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躺在地上的黑衣人緩緩睜開雙眼:“沒有死,真是太好了,這裡是……啊!”
一聲慘叫衝天而起,旁邊的錦衣男子手指不自覺地動了動須臾,呼的坐起身來,一巴掌拍在黑人的臉上。
“亂叫什麼?”
“啊,主子你的臉,你的臉……”黑衣男子的叫聲愈發慘絕人寰。
“李響,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本公子的命令沒聽到嗎?”錦衣男子正是秦天宇,聽到李響鬼哭狼嚎的聲音,禁不住皺起了眉頭。
李響嚇得魂飛魄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眸中寫滿了害怕與驚慌失措。
秦天宇心中咯噔一下,莫非自己真的出了什麼問題?
“說,到底怎麼回事?再磨磨唧唧,信不信本公子一巴掌拍死你?”秦天宇冷哼,眼神中滿滿都是厭惡。
李響暗暗失落,真是人情淡漠啊。自己幾歲開始跟著主子出生入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隻為了幾句話就翻臉無情,這樣的人不伺候也罷。
不知不覺李響對秦天宇的不滿越來越多,遲早會積怨成疾,一發不可收拾。
“主子,你的臉不知道被什麼人劃傷了,你可千萬彆怨我,剛才我們主仆二人都被人給算計了。”李響咬牙切齒的道。
“下去領罰。”秦天宇丟下一句話強撐著一動就疼到身體,揚長而去。
李響風中淩亂,怎麼劇本沒按照要求去走呢?事情似乎不應該這樣發展才對啊。
約走了一個來時辰主仆二人才慢悠悠的回到了秦府。
秦天宇懶洋洋的沐浴更衣,心中憋屈的要死,告訴書童閉門謝客,徑自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中那個該死的女人的身影,一晃一晃的,令他頭疼不已。
該死的!
一聲悶哼,秦天宇噴出一口血,看來是急火攻心。
這邊冰天雪地,另一邊則是春意盎然。
墨輕追上白素貞的腳步,嘿嘿壞笑著:“白姐姐,萬一咱們把第一冰山美男給打殘了怎麼辦?”
“你說什麼?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曦女心中咯噔一下,“小墨輕,姐姐早就警告過你,什麼事都要看量麵性,不要以信寵信,自以為是,否則不知多少親朋好友深受牽連。”
墨輕低垂著眼眸,心中不是個滋味。
話說,小爺容易嗎?為了這個家簡直操碎了心,哎,怎麼破?
最後商量的結果就是愛咋地咋地,三人心寬體胖,吃飽喝足,爬到床榻上倒頭就睡,
………………
亭雅軒。
羅雨薇的表現特彆反常。在丫鬟的攙扶下回到自己的庭院,腳步虛浮,雙眸微醉。
往日的貼身侍女不知犯了什麼錯,也不知被罰究竟去了哪裡,不多時進來的是一個小丫頭。
“二小姐,請問你現在要洗漱嗎?”小丫鬟站在門口,怯生生的站在門口,看向羅雨薇。
“連你也是死的嗎?本小姐不洗漱就這樣臟兮兮的爬上去睡覺嗎?豈有此理,若是乾不好這個事,明天就滾出家。”
不知羅雨薇為何抽風,隻覺腦子有一下沒一下的疼起來,似乎有什麼銳利的東西敲在腦殼上。
“二小姐,你是不是生病了?你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去請郎中?”小丫頭喋喋不休,哪裡還有一絲懼怕之意。
嗬嗬,有點意思。羅雨薇淡淡的招了招手,小丫鬟全部走了進來。
一邊琢磨二小姐剛才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另一方麵琢磨著是先要幫著小姐沐浴更衣還是先休息一會兒再說呢?
“還不快點滾過來,抱著本小姐是沐浴更衣?”羅雨薇,陳某目光漫不經心的掠過小丫頭,心裡升起一絲奇怪的感覺。
誰知小丫頭慢了半拍,羅雨薇發起飆。
一個裝的滾燙茶水的茶碗,“砰”一聲飛了出去,圍著小丫頭轉了個圈,小丫頭一聲尖叫跳起腳來,躲過羅雨薇的攻擊。
“你到底是誰到這裡來,究竟有什麼目的?”眸光微閃上前一步,想扣住小丫頭的手腕。說白了就是怕人家跑路。
小丫頭嘴角勾起一抹,手腕一劃躲過了羅雨薇的攻擊。
羅雨薇越發肯定,這個丫頭自己之前沒見過。一點印象也沒有,亦或是之前的人已經不知所蹤,也許眼前是個高仿的贗品。
“管小姐再問一遍,你到底是誰來將軍府到底有何貴乾?你的目的是什麼?”羅雨薇輕輕皺眉,眸中閃過一抹狠厲,“再不說話信不信本小姐對你不客氣?”
小丫頭淡定自若,朝著羅雨薇做了一個鬼臉:“哦,是嗎?奴婢想知道二小姐如何不客氣啊?”
“本小姐自有主張。”
“主張?開什麼玩笑。你的身上不過多了一道將軍服的烙印而已,至於靈魂中那個,嗬嗬到底是誰?恐怕隻有某些人心中最明白不過……”
“條件?”羅雨薇虎視眈眈的盯著眼前的小丫頭,心中涼涼。若不是自己剛才及時發現,想必現在早已身首異處。
想想一陣後怕,脊背竄起一股莫名的涼意。
“嗬,果然是個利益至上的人,以為多清高呢?不過爾耳。”女子愈發得意,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羅雨薇心中追悔莫及,好端端的出去乾嘛?惹了一身騷不說,還會被人詬病。
咳咳……這個問題似乎涉及的東西有點多,稍後再說!
稍後再說!
羅雨薇心中煩躁不堪,再次朝著小丫頭看去,竟然撞進了一雙無儘的黑眸之中……
怎麼會這樣?不!
絕對不可以!
羅雨薇一聲驚呼,跌跌撞撞跑出門口,毯子來不及拿,幾名丫鬟跑的氣喘籲籲,就是追不上那個瘦小的女人。
小丫頭淡定自若,走到羅雨薇近前,用腳尖踹了一下。
“喂,說你呢?我麼的情報組織,哪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