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檸對墨筱並不是那麼的好奇。從前，並不知道顧淩津為什麼那麼的看好墨筱，之後墨筱去學習的時候，對墨筱的了解也就僅僅隻是小時候見過的幾麵。 最近距離的接觸，也是之前自己去見朗天工的時候，自己用匕首抵住墨筱的脖子的時候，那個時候墨筱的表現確實是很冷靜。也有可能是因為當時墨筱知道自己不會傷害她吧。 可，那個時候墨筱的表現真的讓原檸很驚歎，也是因為這個事情，所以原檸在得到了顧淩津的吩咐讓自己按照墨筱的意思做事的事情，並沒有任何的不滿意的。 “原檸，你發呆什麼呢？” 墨筱在說完自己的計劃之後，得到了原檸的讚同，這本來是一個不錯的開端，自己還等著原檸誇獎自己呢？為什麼原檸就開始發呆呢？ “你就沒有什麼話說了？” “我應該說什麼？” 原檸被墨筱突然一叫的，還沒有緩過神來，不知道墨筱在說什麼。 “我說，你對我的計劃有什麼意見。你就一句‘很不錯’，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墨筱很期待原檸能夠誇獎誇獎自己，這樣才又行動的動力嘛。當然了，要是原檸有什麼建議的話，自己可能會更加的開心吧。 畢竟，一人計短兩人計長，說不定一加一就不等於二了。 “你的計劃其實很好，咱們來之前，少爺也稍微的叮囑了我一下，要我看住你。做事情的時候不要急攻進切。而且，我們可以從百姓的嘴裡調查一些事情，相信對於你的計劃更加的有力。” “嗯，你說的對，隻要我可以快點的趕到雍州，到時候有的是時間給我們調查事情的來龍去脈，而且我們也可以趁機吞並不少的商戶。到時候，就算是老爺來了，也隻是商號換了主人。” “沒錯。” 原檸對於墨筱的計劃是特彆的讚同，主要也是源於墨筱的想法。朝廷上的事情真的是多變，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保護好自己。焰陽表麵上看起來是強國，但是周邊的國家卻也是虎視眈眈，其中以寒月為首的小國，總是騷擾焰陽的邊境，所以強兵是必須的。 可是，朝廷的黨政有的時候是不會在意這些的，甚至於說一個拖延就可能造成士兵慘死不說，還有可能出現兵敗如山倒的局麵。所以，糧草補給是很重要的。 自己跟墨筱的想法是一樣，人都是自私的。這樣的努力賺錢，培植自己的勢力的結果，也不過就是想要自己的家人上戰場的時候，不會因為後勤的關係遇到危機。 “原檸，你看那邊，有爭鬥。我們過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事情。” 墨筱正跟原檸聊天，就發現附近有打鬥的聲音，就是直覺告訴自己，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而且說不定是對自己有利的。 “小心一點，我們先過去看看再說。” 原檸攔住了衝動的墨筱，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哪裡來的精力，也不知道先看看情況，就想要向前衝，這幸好是自己跟來了，要不然墨筱指不定會怎麼樣呢。 其實，原檸是誤會墨筱了，墨筱是覺得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事情，所以想要一探究竟。要不然，是不會這樣衝動的。 很快，他們就隱藏在了草叢裡麵，看著在他們不遠處，似乎是幾方人馬在‘鬥毆’。 墨筱對此不是很明白，一般情況下都是雙方的，為什麼這場戰鬥至少是三方人馬呢？墨筱覺得自己可能是經驗不足，就轉身看著原檸，希望對方可以給自己解答，但是看起來好像是沒有什麼用。 “我也不知道這個事情到底是為什麼，我們先觀察觀察再說吧。” 原檸也覺得這個事情有點超乎尋常，還是就近觀察一下再說吧。要是真的有什麼問題的話，也可以趁早解決的。 之間這幾方勢力打的還是很凶殘的，看來也是涉及到了生命安全了。 “原檸，你說我們要是在這個時候插手的話，能不能得到一些什麼？” 墨筱將自己之前研究的藥粉拿了出來，看著原檸，等待對方的回答。 看著墨筱手中的藥粉，原檸的第一反應就是測試了一下風向，發現正好是朝著下麵的風向吹的，就非常肯定的點點頭，讓墨筱趕緊的扔藥粉。不一會兒的功夫，那些原本還在打架的人就都倒下了。 “彆著急，我們先看看。” 墨筱對自己的藥粉非常的自信，相信肯定不會有任何的問題的。 這幾方人馬不會無緣無故的打起來，說不定有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自己還是小心謹慎一點的好。原檸也是這個想法，所以決定靜觀其變。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幾個人出現了，墨筱趁機繼續散播了不少的藥粉，那些後來的人也倒了。 “哈哈哈，我們現在就是黃雀啦。” 墨筱興衝衝的朝著那些臥倒的人的身邊。 “我還以為你會說你自己是漁翁呢。” 原檸也是跟在墨筱的身後說道。 “漁翁有什麼好的，除了是個人之外，也沒有黃雀自由。” 墨筱仔細的查看了一下身邊的這些人，發現這些人還是有一些共同點的。就是他們似乎是這附近的勢力，而不是叫來這裡被伏擊的。 “你看。”原檸將自己找到的一塊令牌亮出來。“這應該是商會的令牌，我想其他的人身上也應該會有證明他們身份的東西。” “不管是什麼東西，他們肯定是被人叫來的。”墨筱將自己的目標放在了後麵出現的幾個人的身邊。“你看，這些代表身邊的都是玉牌，看來他們的主人很有錢呢。” “你應該說，這些人應該都很有實力跟勢力。” 原檸接過墨筱搜出來的玉牌看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我也沒有見過這樣的花紋，不過我們可以留著，說不定我們到了目的地的時候，會有意外的發現。” “好想法。” 墨筱將玉牌收起來之後，跟原檸搜索了一下，發現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想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可是墨筱就是覺得自己可能忽略了一些事情。 “原檸，我總覺得自己好像是忽略了什麼事情，可是我又想不到到底是什麼東西。要不你觀察觀察？” 原檸聽了墨筱的話，就看了看四周，但是也沒有發現什麼。可是在走的時候，卻踩到了一些東西，撿起來發現竟然是人偶。 “這，你有印象嗎？” 原檸雖然經常為顧淩津辦事，見過很多的人。但是，也不是經常出門的。可墨筱之前是跟禕越一起生活學習的，說不定有什麼見識呢。 “你真的是高看我了，我也是一點都不知道。” 墨筱將人偶拿在手中看了看，發覺自己好像是在什麼地方看到過，隻不過自己想不到到底是在什麼地方看到過了。 “不過，我要好好的想想，到底是在什麼地方看過的。” 墨筱按按自己的太陽穴，仔細思考了一下，發現自己是在一個村落裡麵看到過的，之前也曾經跟隨禕越去那個地方醫治過村民。 “總不會是全村裡麵的人都是壞人吧。” 墨筱覺得這個事情簡直是不可思議。 “不然你覺得是什麼可能。” 原檸覺得這個事情不無可能，就算是全村的人都沒有參與，那麼這個事情肯定也相去不遠的。 “我們先去目的地，如果路上我們再遇到什麼意外的事情，再進行調查吧。” 墨筱知道那個地方，那個地方並不在自己要去的地方的半途中，而是一個比較偏僻，需要繞路。所以，在還沒有什麼確切的證據之前，還是不要隨便改變行程的好。 “好。” 原檸想了一下。這個事情也不無道理，反正目前看不到什麼情況，還是不要改變目標的好。就算是之後有什麼問題，再來修正也是來得急的。 經過了連夜趕路之後，墨筱跟原檸很快就到達了雍州，這個地方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的荒涼，一切不過就是自己想多了。 “我還以為都已經到了食不果腹、饑腸轆轆呢，現在看起來好像還很好的嘛。” 墨筱覺得事情可能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的困難。 “你不要想的太好了。” 原檸有一些疑惑，覺得這個事情可能並沒有墨筱想的那麼的好。就算是大家看起來並沒有饑腸轆轆的，但是看著那些人看著自己這邊的眼神，就可以明確的看出來，他們是比較渴望食物的。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你要小心。” “好。” 墨筱看著四周，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地方是不對的。可是，看著原檸的樣子，好像是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 “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呢？” 墨筱在心裡念叨著，但是還是緊緊的跟著原檸，很擔心自己在不經意的時候跟原檸分開。 “你有什麼想法？” 原檸想著，自己怎麼看四周都覺得有一些不對勁，隻是覺得這些人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對勁，隻是表麵上的感覺。 看著身邊的墨筱，感覺墨筱一點都沒有察覺周邊的環境有什麼不對勁，也是有點不太理解。這樣明顯的表象，為什麼墨筱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我們先去找一個地方住，然後我們再商量其他的事情。” 墨筱並沒有回答原檸的話，而是轉身去找居住的地方。 原檸原本覺得墨筱是很奇怪的，但是很快他發現還有更加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就是墨筱嗅來嗅去，真的很像是一隻狗狗。 “墨筱，你在做什麼呢？” 原檸有點不理解墨筱的行為。 “噓，不要說話，不要打擾我。等會兒我們就可以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休息。” 墨筱又聞了聞，終於確定了位置了。帶著原檸去了一個偏僻的角落，這個地方有幾戶人家，不過房門是打開的，應該是沒有人了。 墨筱隨便找了一家，確定裡麵沒有人之後，就將門關好了。 “現在我們都已經安全了，你現在可以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吧。” 原檸可以肯定，墨筱是發現了什麼，但是明明在路上就可以說的時候，偏偏一定要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之後再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剛剛經過了一些人身邊的時候，覺得他們的身上有一種很奇怪的味道，那味道給我的感覺並不是很好。一路走來看到了不少的人，估計那個味道預示的可能是傳染病，可是又好像不是。” 墨筱眉頭緊皺的說道。 “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原檸睜大了眼睛看著墨筱，這個事情可不好這樣隨便的猜測，這萬一要是有什麼意外的話，那結果真的是會引起恐慌的。 “我怎麼可能用這樣的事情來開玩笑呢？可是，那味道絕對不會是正常的。” 奇奇怪怪的，分辨不出到底是什麼味道。 墨筱也覺得事情比較嚴重。 “這樣，我們晚上的時候，再仔細的去解決這個問題。” 現在大白天的，要是真的做了什麼事情的話，可能會比較麻煩的。所以，還是等到晚上再說吧。 墨筱說完就開始思考這個事情發生的可能。 一般情況下，如果是洪澇災害的話，這個事情發生的概率是很大的，可是現在是旱災，這樣的事情應該是不多的。那麼，為什麼會發生大部分的人看起來生病了呢？ “重點就在於吃的東西？” 墨筱突然眼前一亮，可能就是因為吃的東西有問題，所以才會大部分的人都有問題的。 “你的意思就是說，吃的東西有問題？” 原檸聽了墨筱的話，轉身看著墨筱。 “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墨筱看著原檸，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這個地方因為出現災害，而且因為災情嚴重，朝廷才會撥款、派糧的。說句不好聽的話，那麼這個地方的人應該都是食不果腹的呀。可是我們一路走來看到的，並不是這樣的。大多數的人狀態都好像是有吃的。雖然跟平時好的時候不一樣，但是有食物果腹。” “這，難道不能是官府的人組織一起吃東西嗎？如果當地官府做的好的話，這樣的事情不是不可以進行的。” 原檸曾經遇到過，當地的父母官在遇到了災害的第一時間，將百姓的糧食都搜羅走了，隨後每天定時定量的派發食物。所以，如果這裡的官府也這樣做了，那麼百姓還是有食物可以吃的。 “你說的不是沒有道理，這個也就可以解釋了為什麼這裡的百姓雖然很像是吃了東西了，但是麵容不佳很像是生病了。” “也就是食物有問題，保存不善？” 原檸自己說著，就覺得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在這個時候，糧食這麼的重要，為什麼還能保管不善呢？這是不可能發生的問題啊。 “我們等等看吧，說不定會有消息的。” “嗯。” 墨筱跟原檸算過，自己是快馬加鞭過來的，所以跟大軍過來的時間大概有三天的差距，他們必須要在這三天的時間內，能夠調查清楚這裡的一切，這樣的話等到大軍到了的時候，不一定會措手不及。 賑災大軍行軍的路上。 “淩兒，最近你還適應嗎？” 顧章騎在馬上，看著自己身邊的兒子，問道。 “兒子的身體很好，您不用擔心。” 顧淩津雖然身體有一些不太適應，但是因為心情很好，所以這些事情都可以忽略不計了。 “我看你身邊的那兩個下人不見了。”顧淩津額外帶著人來的，自然也是經過了顧章的同意的。平時的時候都是鞍前馬後的，怎麼這個時候不見了？“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有，是孩兒讓他們先走了，先去調查調查災害地區。”顧淩津解釋了一下。“我知道父親也派了斥候，可是經驗豐富的斥候有的時候，也會忽略一些細節的。加上蕭沫略懂一些醫術，雖說隻是皮毛。可，說不定會有什麼發現的。” “嗯，也是。是應該好好的調查一下。” 顧章聽了顧淩津的解釋之後，覺得顧淩津想的還是比較全麵的。自己都沒有想到，為什麼不派一個稍微有一點醫術的斥候，這樣萬一前方發現了什麼問題的時候，也可以保證大軍的安全。 “淩兒，這件事辦的不錯。” “謝父親誇獎。” 顧淩津雖然不是真的隻是拍墨筱跟原檸去打探情報了，可是誰不想要多多的表現呢？ 雍州： “墨筱，我們現在就出去看看吧。” 原本原檸也是想著等到晚上再行動的，可是突然發現外麵很熱鬨，於是叫上了墨筱一起出門看看。 “好。” 墨筱想，反正外麵的人數不少，自己跟原檸肯定不會顯得很突兀。果然，墨筱跟原檸看到了有人開始準備派發食物，看搭配就是米粥跟饅頭，雖然沒有什麼蔬菜，但是用來果腹什麼的，是足夠的。 “你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去領一份食物回來，我們調查一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原檸說著，就將自己的衣服拉扯一下，然後將牆灰抹在自己的臉上還有雙手上，就去排隊了。墨筱則是隱藏在了一邊，儘量不被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