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那卓家郎君是個體弱多病的,柳姒嫁去剛一年多夫君就病死了,連個後嗣也沒留下。
“竟是這般巧嗎?”謝迅歎息。
“自然。”柳姒張了張嘴,貝齒輕咬朱唇低泣,“我不過一介寡婦,此生所願便是日夜為先夫祈願祝禱,盼他來世不受苦難。至於謝公所言歹人一事,我實在不知。”
眸含秋水,柔情綽約。
柳姒貌美,於上京城中也是上上佳人,美人垂淚,惹人憐愛,便是再鐵石心腸的人也該軟上三分。
見佳人落淚,謝迅趕忙道歉:“是某失言,無意提及公主傷心事,還望公主原諒則個。”
得了歉意,柳姒忙止淚一笑。
她欲要將他快快打發走,於是隻得放低姿態:“我一向敬重謝公,謝公不必如此生分。方才也是我無禮。不過那日確實沒瞧見什麼,實在抱歉。”
周遭無人,色心大起。
聽罷,謝迅像個慈愛的長輩一般,上前執起她的手輕輕拍了兩下,然後狀似無意細細摩挲。
“今日多有叨擾,公主日後若有什麼困難,自去謝府尋我,必不叫你失望。”
柳姒柔聲道,“多謝謝公。”
等謝迅一走,她臉上笑容消失,抬手拭淚,麵無表情地喚道。
“來人,我要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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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姒在浴池中閉目養神。
謝家為當今天下手握重權的世家大族,其勢力盤根錯節,不容小覷。
謝迅之侄謝晏官至大理寺少卿,又是謝氏家主嫡長子,謝氏未來的家主。
按理說,朝廷官員無故失蹤,應由三司處理;謝迅非三司中人,但今日來的卻是他,如此隻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謝家並未將謝晏失蹤一事上報,並是瞞了下來,用遭遇歹人為借口,到處查問線索。
謝迅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