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姒被人打斷思緒,笑了笑,“沒什麼,就是還有點害怕。”
這話說的實在是假,賢王暗地裡一直在觀察柳姒,她眼中分明無半點懼怕。
連在他懷裡哭泣時,都是裝的。
要不是他離得近看清她一閃而過的偷笑,他險些都被騙了。
帶著試探,“六妹方才,是故意的?”
“嗯?什麼故意的?”柳姒反問。
看來她演的還是不夠好,輕易就被賢王給看透了。
賢王:“無事。”
這次輪到柳姒問了,“那三哥方才,是故意的嗎?”
賢王微笑:“什麼故意的?”
下一刻,兩人對視一笑,眼底都帶著了然。
看來賢王是故意隱去了緣覺庵的那段話,因為他知道,永寧是絕對不會在聖人麵前提起緣覺庵的。
“緣覺庵”三個字不止是永寧心頭的一根刺,更是聖人心中禁忌。
貿然提起,這後果隻怕比禁足安福殿,還要恐怖。
所以永寧寧願默認是自己性情頑劣,也絕口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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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裡總是雨水充沛。
大雨落在地上,打得綠植沙沙作響。涼風飄蕩,遊離在昏暗的屋子裡,四周寂靜的隻有風雨聲。
分明是最適合安睡的環境,柳姒卻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若是從前,這種天氣很是好眠,可如今隻會讓她記起一些不悅的事兒,令人心煩。
想到謝晏,她心有不甘。
人已經被她囚在府上,卻是被他一句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