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聖人前幾日新賜的雨香普洱,隻得三兩。”柳姒道。
“雨香普洱每年僅貢上十兩,便是聖人也舍不得喝,我從前求了好一陣他都沒給,沒想到賜了你一些。”靜儀是好茶之人,這話說得實在酸溜。
“再給我倒些。”她又接過一杯,不過這次卻是小口小口,細細品味。
而後她又微微抱怨,“方才若早些與我說這是雨香普洱,我也不會一口下肚,糟蹋了這好茶。”
見靜儀實在愛這茶,起了癡樣,柳姒笑著搖搖頭,“你若實在喜歡,我便割愛,分你一半。可好?”
“當真?”
“自然,這茶賜下後,我一直收著,方才才讓拿了出來,你可是首個嘗到它的人,我都記著你的。”
靜儀聽罷,因著春日宴對柳姒的埋怨也煙消雲散,此刻眼中隻有那雨香普洱。
但她也沒忘了正事。
“聽說弘慈寺這幾日香火極盛,下月初一正是個好日子,恰巧寺廟後山的桃花也開了,不若我們同去?”
柳姒:“弘慈寺近日香火旺也是因著二嫂,她與二哥成婚多年,未有子嗣。前幾日聽說,她去歲於弘慈寺誠心求子,歸來未有一月便有了身孕,倒也是緣分。”
靜儀與帝之二子淮王都是貴妃所出,按理說靜儀該與她的胞兄,也就是淮王更為親近。
但靜儀與淮王的關係卻很是不合。
這是整個上京城人儘皆知的事。
因而此刻提起淮王一家,靜儀突然沒了言語,沉默片刻才道。
“他們家的事,我並不清楚。但弘慈寺求子這事我也是昨日才曉得,你整日不出府,消息又是哪兒來的?”
柳姒有些無奈,“我隻是閉府休養,而非兩耳不聞。整個上京大街小巷都知道的事,我怎會不知道?”
靜儀聽罷,想起了什麼,沉默地看著柳姒。
那眼底的擔憂太明顯,逼得柳姒不得不轉眼看向她身後的飛鳥。
許久之後柳姒才道:“人活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