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李衡子並未回答。
恰巧到了觀門,柳姒道:“今日之言,李道人可細細思索,多謝道人相送。”
李衡子微笑,“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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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廿二,春。
風拂垂柳,花開遍地。
去歲淮王妃得弘慈寺降福,終得一子。
淮王大喜,廣下請帖,於今日宴請賓客,為王妃和小郡王慶百日;並上書請封小郡王為淮王世子,聖人允之,賜封賞數件珍寶。
淮王妃乃秘書監嫡女,淮王與之成婚後雖一直無子嗣,卻始終未納他人,夫妻二人恩愛非常。
上京女子皆豔羨淮王妃能得此郎婿。
女席上,淮王妃身穿深紅色襦裙,外披金絲雀鳥百花大袖衫,頭戴紅色兔絨抹額,抱著小世子在席間與眾人笑談。
今日淮王府自然也給柳姒下了帖子,而她此刻正坐在席座上執杯飲酒。
眾人皆圍在淮王妃身旁,無人注意她,她也樂得清淨。
隻可惜天不遂人願。
同樣獨自一人的還有肖成碧,她見柳姒一人坐在那兒吃酒,起身上前扣指置於右腰,微蹲行了一禮。
“懷淑公主萬福。”
柳姒頷首示意,見來人是個小娘子,看著有些眼生,笑問道:“不知是哪家女娘?”
“回公主,臣女名喚肖成碧,家父乃中書舍人。”肖成碧答。
“原是肖娘子。”柳姒聽罷示意她坐下,為她斟了杯酒,“請。”
肖成碧落座道聲謝,與她碰杯後一飲而儘,“公主怎麼不去熱鬨處,反而自個兒在這兒吃酒?”
“我向來不喜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