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他反悔,柳姒連忙答應,“我答應你,日後都不再用那香。”
怕他不信,又加了一句,“若再用,便叫竹君離我而去!”
“這算什麼?”謝晏瞥她一眼,似不解她這話中之意。
“竹君於我心中,重於千金。我心悅竹君,若竹君離我而去,我自是受常人不能受之痛。此誓於他人不重要,於我卻是慎之又慎,懼之又懼。”
柳姒毫不避諱地在謝晏麵前表露自己的心意,態度認真而鄭重。
心悅於他?
隻可惜,縱使她說得再好聽,他也是一個字都不會信的。
“一會兒記得讓女婢為你上藥。”謝晏望著她發紅的手提醒,“方才這話,日後不可再說。”
這指的是她訴情的話,讓旁人聽去,於兩人名聲有損。
他雖如今困在此處,但也不是往後都出不去,總有機會,徐徐圖之。
“竹君說什麼便是什麼。”柳姒模樣倒是十分乖巧。
她不著痕跡地舒了口氣。
總算搞定,不愧是無數名門貴女都折不下的高枝,太過難哄。
屋中兩人坐在一處,樣子十分親近,卻是各懷心思,難以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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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謝晏第一次踏出這間房屋,心中滋味難以言說。
他環視四周,當看見院中栽種的一小片竹子時,皺緊了眉頭,難得的好心情也被打破。
如今越看,越覺得這座院子像是柳姒特地為他布置的一座囚籠。
他沒了再看的興致,走到院中的竹亭裡坐下。
柳姒來時見他正看著院牆外的飛鳥出神,身後的平意懷抱著一個長型布袋。將布袋放在亭中的琴桌上,打開裡麵是把琴。
“瞧瞧,可喜歡?”柳姒開口。
琴麵是紅黑相間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