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姒坐在秋千上想:也不知洛州如何了。
謝晏走過來將她抱起放在膝上,兩人一同坐在秋千上;幸好這秋千紮得結實,就是再來一個人也不會塌。
他在這院中消息閉塞,至今還不知道洛州水患一事。
這些天來他最常做的事,便是靜靜擁著她,聞她身上的熏香,隻有這樣他才會不那麼急躁,才能靜下心來。
秋千有規律地搖動著。
這個角度格外得重,柳姒討好般親了親謝晏的鼻尖,微喘著氣,“太重了……”
謝晏亦吻了吻她圓潤的肩頭,修長的五指握住柳姒的纖腰,不讓她離開分毫。
墨色的眸子晦暗不明,他聲音沙啞,“姒娘很厲害。”
她聽見謝晏這樣喚她,以為聽錯了。
“你喚我什麼?”
謝晏吮去她頰邊的淚珠,低聲喚道:“姒娘。”
隨著這一聲呢喃,柳姒兀地卸了力道,身子軟弱無力地伏在他肩頭,微微低泣出聲,身子不住地輕顫。
謝晏憐愛地親了親她的鬢發。
他喜歡喚她姒娘。
這就像是一場夢境,他放縱自己清醒地沉淪其中。
-
又五日。
洛州陸續有百姓出現發燒、乾咳、乏力、嘔吐的病症,有經驗的人一眼就認出這是得了疫症。
此話傳開,群民惶恐,手足無措。
當一封關於洛州瘟疫的奏折呈到聖人手上時,帝王驚怒,竟當著眾朝臣的麵暈了過去。
帝王最忌天災,因為此為上天降災,寓意著當朝帝王德不配位,於是蒼天降下天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