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群臣的目光皆投在賢王身上。
賢王適時站了出來,“兒願前往洛州,為聖人分憂。”
聖人俯視階下的賢王,沉吟片刻允了,而後留下一句,“若有貪汙賑款或不從調遣者,殺。”
散朝後,一個聲音叫住走在前頭的謝運,“謝相公留步!”
謝運停步轉身,見是起居郎魚澤軒,他問:“起居郎喚某何事?”
魚澤軒拱手作長揖,開口問,“不知竹君的病如何了?”
謝運對外宣稱謝晏患病抱恙,見不得外人,將許多打算前來探望的人都拒之門外,外人也不知謝晏的病到底如何。
聽罷,謝運麵露悲色,歎聲搖頭,“唉,竹君的病始終不見好轉,吃了藥也沒有效用。”
不知情的人看見謝運的表情,隻怕真的以為謝晏久臥在床,無藥可醫。
魚澤軒聽他這樣說,隻能在心裡期盼著謝晏的病能快點兒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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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過雲層,穿過窗欞照進屋內。
謝晏醒來時,柳姒正坐在窗邊望著外頭怔怔出神,察覺到他醒了,她突然提議想再為他束一次發,這點要求他自然答應。
長發被一絲不苟地束成個髻,柳姒拿出上次贈他的玉竹簪,替他簪在髻上。
謝晏抬眸看著鏡中的自己。
麵容乾淨,氣如月華溫潤,宛如冰雪雕琢;好似又回到了從前那個不染一塵的謝大郎君。
窗外的陽光將他二人的身影罩入其中,平添幾分朦朧淡漠。
今日七月初五,已是整整三個月了。
柳姒開口,“謝竹君,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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