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簡本想派其他人跟著柳姒,畢竟她同平意都是女子,山中遇到危險恐難應付。但想著她身份特殊,隱又被遣去監視鬼道子了。
再三思索下,於是裴簡帶著在海親自為柳姒領路。
一路上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
柳姒提醒,“我今早見令堂有些咳嗽,如今時節特殊,還是要多注意些。”
裴簡道了聲謝,解釋道:“家母患有咳疾,轉季便會乾咳不止,一直配了藥在吃。多謝公主關心。”
現下隻有他們四人,所以他又變回了最開始的稱呼。
裴簡家中隻剩一個老母親,赴溫縣上任後,他就命人將老母接到了一起。
“你不必與我客氣。若不是你,僅僅靠我的一封信,溫縣不會活下來這麼多人,說到底還得我感謝你。”
說罷想到什麼,柳姒道出心中疑惑。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我那些匪夷之言,尋常人都不會輕信,為何去繁你卻輕易就相信了?”
裴簡回答:“因為公主不是會拿這種事玩笑的人。”
這倒引起了柳姒的興趣。
“為何?你我總歸隻見過數麵,但你的意思卻好像很了解我。”
裴簡將心中所想向她細細道來。
“淮王府一見雖是第一麵,但在此之前我曾聽過公主的一些事。為了情義不懼生死之人,亦不會是拿百姓性命做玩笑的人。”
聽到這兒,柳姒眼中的笑意淡了幾分。
“況且正如公主所說,你我隻見過數麵,而我不過一個新任七品縣令,並沒有值得公主欺騙之地。”
“隻是如此,你便信我?”柳姒問。
裴簡點頭,“是。”
柳姒怔了一下,而後“噗嗤”一聲,輕笑出聲。
“裴去繁啊裴去繁,你還真是人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