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小就隻有阿姊陪在身邊,如果沒了阿姊,他不敢想象。
“子寧長大了。”柳姒感慨。
近日她倒是時常對著柳承安說這句話。
餘光瞧見裴簡一人默默站在角落,自始至終都沒有出聲。本想說些什麼,但她顧忌著人多,也就未與他搭話。
正在此時,有人在屋外大喊,“不好啦!裴明府不好啦!”
聽聲音慌慌張張,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裴簡看了柳姒一眼,出了屋。
不一會兒,屋中其他人也被請了出去。
城外,病坊。
看著眼前上吐下瀉的病人柳承明皺緊了眉頭,“怎麼回事?昨日都還好好的,怎麼突然病症就加重了?”
孫縣丞緊張地低著頭,“回賢王,昨日確實是好好的。可今辰也不知怎得,整個病坊的病人都開始上吐下瀉起來,剛剛竟然還……還死了一個。”
柳承明看向蹲在地上研究嘔吐物的李衡子問道:“李道人可看出什麼了?”
李衡子搖搖頭,眼中帶著少有的嚴肅。
“貧道無能,暫時看不出有什麼異樣。但若照此下去,隻怕還會有其他人喪命。我隻能先用著止吐止瀉的方子試試,再做打算。”
又看向一旁從上京來的許太醫,祈求他能給點建議,但許太醫亦是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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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承安有空便親自為柳姒熬藥喂藥,他端著藥進屋時,湖娘正巧也在。
她聽說柳姒病了,特地過來看望。
柳承安小心翼翼地端著溫好的藥,“阿姊,藥來了。”
正準備將藥放好,就瞧見湖娘的樣貌,他驚了一跳,“阿姊,她是誰……”
柳姒將他的異樣收入眼中,“這是湖娘,是我那日在河邊救下的娘子。”
湖娘自然也察覺到屋中氣氛不對,想著在柳姒這兒也待了一會兒,於是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等湖娘走後,柳承安急急問:“阿姊,她……”
“長得和畫像上的阿娘一模一樣,是嗎?”柳姒替他說出答案。
柳承安想到什麼,“所以那日在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