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聖人問道:“喬卿,可有此事?”
席間的喬豐戰戰兢兢起身,雖一頭霧水卻還是替柳姒掩飾,“回聖人,確有此事,因是家中私事,所以並未張揚。”
滿腹疑問地坐在原位,喬豐腦中思緒萬千,至於柳姒這個“罪魁禍首”卻是淡然得很。
既然是私事,那也就沒有再問的道理。
不過這麼好的機會能為難柳姒,永寧怎會輕易罷休?
“陽翟與溫縣相差兩百裡,六妹怎會與弟弟們在溫縣偶遇?這未免也太巧了些吧。”
“說來慚愧,六娘於途中見到許多災民,他們沒了親人,失去了賴以生存的田地,連飽腹都成問題,染上疫病隻能等死。
而這樣的情形從進了洛州地界遍地都是,六娘身為公主不忍見大齊百姓受苦,去了附近受災嚴重的下縣隻為做些力所能及的事。雖是杯水車薪,卻聊勝於無。”
說這話時,柳姒低眸垂首,神情沉痛而悲傷。
似乎是被她感染,一位親見洛州慘狀的官員不由得悲從中來。
“聖人,臣此去洛州之所見所聞,確與懷淑公主所言相差無二啊。莫說飽腹,易子而食者比比皆是,若非實在活不下去,誰願如此?
公主於溫縣事事親力親為,照顧災民寬慰百姓,此事溫縣眾人皆知。公主千金貴體本可以不用隨吾等一道受苦,卻能做到如此,實在令臣佩服。”
殿中眾人聞言,不由得對柳姒更高看了幾眼。
坐在上首的聖人聽罷,也是神情複雜,感歎道:“六娘,真乃仁善之人也!”
柳姒抬手微微拭淚,“聖人,兒方才多飲了些酒,想先去更衣。”
聖人隻當她是心中傷心,不想在人前失了儀態,自然同意。
……
今日宴會開在麟德殿,於太液池之西,隻幾步便可至太液池賞景。此處聽不見宴會上的絲竹之聲,入眼漫漫夜色倒也彆有一番滋味。
臨近中秋,宮中不少的菊花都開了,各色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