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知是對誰說的,但站著的魚澤軒卻明顯覺得是對自己說的。
他語氣無奈,“我們好歹也是多年情分,你也不用這樣無情地趕我走吧。”
說著他又放下手中的桂花酒,唇角卻是怎麼也遮不住的笑意,“好好好,我走就是了。”
接著腳步極快地走了出去,看背影似乎還有些迫不及待。
等人走後,屋中安靜得可怕。
謝晏眉頭緊皺,“公主還要在我身上待多久?”
柳姒這才發現魚澤軒已經走了,她趕忙從他身上下來,輕咳兩聲。
“事出有因,冒犯了謝少卿。”
謝晏沒什麼反應,起身理了理被她弄亂的衣袍,而後恭敬朝她行禮,“臣見過公主。”
想著方才是自己先招惹了他,於是柳姒也不敢看他,抬抬手,“謝少卿不必多禮。”
動作間,她臂上因上次遇刺而留下的傷疤露了出來,不過也隻是短短一瞬,很快又被遮了回去。
謝晏看見那道傷疤,一時失神。
胸口處的那個刺青似乎又在隱隱作痛,他斂了斂眸,淡聲道:“公主既無事,就請離開吧。”
“好。”
柳姒輕輕答應,而後重新戴上帷帽出了門。
又在外頭尋了許久才找到最開始的那間屋子,她推開了門準備進去,卻看見拐角處的一個身影。
今夜這仙樂樓中倒是有許多熟人。
她放輕腳步上前,桓王世子柳愷站在閣樓拐角,一身常服側身對著她。他麵前站著的正是方才在台下彈箏的張輕羽。
柳愷一改往日的意氣風發,麵上多了些少年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