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微臣想清楚了。”
蘇衝天躬身道:“青然自幼跟隨微臣習武,武功不敢說大宋第一,但朝中武將皆不是其對手。而且,犬女還跟隨微臣在西涼磨礪過幾年,對西涼城地形了如指掌,微臣認為,她更適合擔任此次行動的統領!”
“蘇愛卿忠心日月可鑒啊!”
良久,惠帝感慨道:“青然可是朕虎噴營的統領,由她來執行此次行動,朕當然放心了。可你蘇家現在隻剩下她這唯一的血脈,朕怎麼忍心讓她去冒險呢?”
“六殿下身為皇子,都能說出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這樣的話,我蘇家深受大宋皇恩一百餘載,怎敢因私而忘憂國呢?”
蘇衝天決然道:“請陛下恩準犬女蘇青然擔任此次行動的統領!”
惠帝沉吟良久,猛地一拍案桌道:“蘇愛卿為國分憂拳拳之心可表日月,朕的皇子決不能袖手旁觀!”
“老六,聽旨!”
宋知信連忙跪下。
“朕封你為討賊大將軍,蘇青然為斬首行動統領,命你二人即刻著手在虎噴營和禦林軍中挑選兩百精壯士兵,擇日出征!”
“兒臣領旨!”
散朝後,宋永信、宋誠信兩人笑嗬嗬向宋知信走了過來。
“六弟,討賊大將軍,恭喜恭喜啊!”
“多謝大哥!大哥恩情六弟銘記在心。”
“六弟呀,銘記在心是應該的。若不是大哥在父皇麵前鼎力推薦,這討賊大將軍的帽子怎麼也戴不到你的頭上,哈哈哈!”
“謝謝二哥,你也沒少幫忙!”
宋知信怎會不知他們是心懷鬼胎?但此刻還沒到撕破臉皮的時候,隻能語言上針尖對麥芒。
“六殿下,請留步!”
跟兩人道彆完,惠帝身邊的禦前太監劉琦追了上來。
宋知信斜眼看向劉琦,不漏聲色道:“劉公公喚我何事?”
看到宋知信不苟言笑的樣子,劉琦惴惴不安,看來六殿下已經對自己不滿了。
也是啊,在惠帝詢問是否詔六皇子上朝一事上,他確實做得很不地道。
要不是鎮國公蘇衝天剛正不阿,站出來替六皇子說話,六皇子此刻應該在天牢裡關著了。
先前六皇子不受惠帝待見也就罷了,如今惠帝對六皇子的態度似乎發生了些許微妙的變化。假以時日,說不定這位六皇子也能飛黃騰達。
一陣忐忑之後,劉琦終於說話:“六殿下,對不起!”
宋知信笑笑:“怎麼了?”
劉琦磕磕絆絆道:“剛才在大殿上,奴才沒有……沒有說實話,還請六殿下多多……多多擔待,奴才也是沒有辦法……”
宋知信恨不得在這個死太監的屁股上狠狠地踹上幾腳,但他也知道,劉琦深受便宜老爹的倚重,如果他在便宜老爹麵前參自己一本,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太監可是這世上最為變態的一種物種!
寧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太監。
何況,劉琦能主動向自己認錯,算是向自己示好了。
“劉公公說的是這事啊。”
宋知信擺擺手,笑嗬嗬道:“劉公公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本皇子豈是那種睚眥必報之人?況且劉公公想必也有為難之處,理解,理解……”
“六皇子真是宅心仁厚,將來必成大器。”
和劉琦聊天打屁了一下,宋知信漫步來到宮裡去見養母珍妃。
如今他已是討賊大將軍,惠帝的禁足令自動解除,再也不要像往日那樣,深夜偷偷摸摸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