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後,傅奇斌誠惶誠恐道:“西涼王,不知您找下官前來,所為何事?”
“傅郡丞莫慌。本王今日找你隻是了解一下本轄區內的情況。”
宋知信見他一副唯恐說錯話的樣子,淡然一笑道:“本王初來乍到,是想了解本轄區內的真實情況,郡丞但說無妨。”
傅奇斌心慌意亂地望著宋知信,欲言又止。
“傅郡丞,你莫要有顧慮。”
宋知信知道傅奇斌有顧慮,笑著道:“本王想要聽真實的情況,你但說無妨,隻要是真實的,本王恕你無罪!”
傅奇斌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這才開口道:“下官委身西涼二十栽有餘,西涼八郡都曾或長或短的任過職,對各地都有不同程度的了解。”
“西涼看似地廣人稀,天寒地貧,其實這隻是表象。隻要解決了兩個根本問題,再因地製宜,就會快速地發展起來。”
宋知信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西涼如今這種民不聊生的現象,從外因來說,是北部遼國和西部夏國發起的戰事之禍,內因則是邊疆軍心不穩,門閥士族紛爭……”
……
宋知信仔細聆聽,兩個時辰後,他算是明白了。
整個西涼州,一方麵要麵對北遼、西夏的戰事壓力,還要與八大門閥士族對百姓的壓榨。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說得一點沒錯!
北遼、西夏,他們要挑起戰事,那本王管不著,但門閥士族在本王管轄的區域內,不能再這麼任性魚肉百姓了!
涼州郡的梁家是八大門閥士族之首,本王就先拿他開刀!
柿子先挑軟的捏?
不!
本王先挑硬的捏!
宋知信試探著道:“傅郡丞,你可願意為本王分憂?”
傅奇斌一愣。
看到宋知信一臉嚴肅的樣子,立即起身,躬身道:“下官願聽西涼王差遣,雖萬死不辭!”
“好!本王現在任命你為涼州郡守!”
宋知信一拍案桌道:“本王本初到涼州城,今晚在玉樓東酒樓宴請各位豪紳,你務必要請到梁家家主赴約!”
傅奇斌身軀一顫!
涼州郡守,是他夢寐以求的追求!
如今,西涼王剛上任,就委任自己如此重要的角色!
真是祖墳冒青煙了!
隨即,“撲通”一聲,傅奇斌跪倒在地,聲音高亢道:“下官餘生願追隨西涼王,雖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回府的途中,蘇青然冷著臉問道:“今晚你宴請本城各位豪紳,他們要是不來,那你豈不是沒了麵子?”
宋知信沉吟道:“本王初來乍到,宴請豪紳,於情於理,他們是應該來的。”
“他們若是不給本王這個麵子,那就休怪本王不給他們麵子了!”
蘇青然冷哼道:“若是那梁家家主梁中玉不肯前來,你莫非還要殺了他不成?”
宋知信淡淡一笑:“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傍晚時分,宋知信帶著蘇青然、鄭梅芝等二十幾個士卒出現在涼州城最大的酒樓——玉樓東酒樓。
傅奇斌早已在此等候。
宋知信笑嗬嗬問道:“傅郡守,梁家家主可曾答應前來赴宴?”
傅奇斌躬身道:“梁家主一聽是西涼王請客,滿口答應下來!”
宋知信點了點頭。
隨後,有豪紳陸陸續續地前來赴宴。
可是,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來,還不見梁家家主梁中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