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幾日,宋知信並沒有提及怎麼賣自己的得意酒,隻是要李江坤多挖一些地窖,把得意酒藏在裡麵。
在江村住了四日,宋知信就帶著司馬翎等人,及其五十壇酒離開了,前往洛川縣城。
因為不是公務考察,宋知信並沒有去洛川縣衙,而是住進了自己的府裡。
這座府院,也是沒收郭金星的老宅所得,隻是花費了一些銀子,重新裝飾了一下。
這次江村之行,不僅改良了釀酒之法,還收服了司馬翎,可以說是收獲頗豐。
對於得意酒的銷售,宋知信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思路。
前世,他雖然沒有做過銷售,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路嗎?
精美的包裝,鋪天蓋地的廣告……
五糧液不就是這麼行銷的嗎?
一瓶酒,賣價三千多元!
人家能做到的,本王為什麼做不到?
第一步,當然是包裝!
這一日,用過早膳,宋知信問李江坤道:“李管家,洛川有製作琉璃的作坊嗎?”
“琉璃啊?”
李江坤想了想,道:“城東那裡好像有一家,但規模很小。”
“主公,你要製作琉璃嗎?”
宋知信點點頭。
“這麼巧了!”
李江坤道:“奴才原本打算去看一下咱家酒行的生意怎麼樣,那家琉璃坊跟咱家的酒行相距不太遠。”
“咱們可以先去酒行,再去琉璃坊。”
城東雙龍巷,算是洛川城最繁華的街道。
在這裡賣酒的有三家大的商行:天朝酒坊、李氏酒行、醉香酒坊。
天朝酒坊,門可羅雀。
天朝坊掌櫃周承運此刻正愁眉苦臉的,不斷地歎息搖頭。
這一年來,天朝酒坊的銷售每況愈下,這個月更是慘淡,整月銷售還不到五十角,七百五十文,利潤一百五十文。
雖然此處房產是東家西涼王的,不計算店鋪租金,僅扣除人員傭金、各種賦稅,已經虧損了。
這營生還怎麼做?
其實,前幾年天朝酒坊的酒賣得很紅火的。
自從半年前,對麵的李氏酒行代理了北遼的“真漢子”酒、醉香酒坊代理了西夏的“逍遙遊”酒之後,天朝酒坊的生意就每況愈下了。
雖然北遼、西夏、宋國三國經常發生戰事,但三國在邊境的通商口岸,隻是把控的嚴格一點,並沒有完全關閉。
真漢子、逍遙遊憑著高烈度的品質,將天朝酒坊的生意搶得七零八落的。
周承運正在愁眉苦臉的時候,看到兩輛馬車停在了自家門前。
他還以為客人上門了,剛想叫人迎接,卻見李管家從前麵那輛馬車上匆匆下來,然後跑到後麵那輛馬車前,弓著身子,掀開車簾,好像是迎接某人下車。
然後,他看到從車裡下來一位氣宇軒昂的陌生年輕男子,男子後麵,跟著一位長相標致的女子。
他大吃一驚。
能然李管家這麼畢恭畢敬的人,肯定是大人物!
周承運急忙迎了上去。
“李管家!”
李江坤點點頭,介紹道:“這位是咱家的主公!”
周承運連忙跪下:“奴才參見主公!”
宋知信擺擺手,讓他起來。
一行人走進天朝酒坊。
宋知信望了望四下。
裝飾倒是美輪美奐,十幾個傭人穿著也很大方,就是不見一個客人。
周承運惶然道:“主公,奴才無能,沒有經營好酒坊。”
宋知信擺擺手,笑著道:“酒坊的情況,本王已經聽李管家說過了,不關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