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梅枝俏臉不苟言笑,道:“這位清姨是誰啊?賤妾以前怎麼沒見過?”
“她這是要搬進王爺府裡來了嗎?”
宋知信連忙相互介紹了一下。
不過,他隱瞞了沈清溪的身份,隻是說是他的一位遠房親戚。
沈清溪牽著鄭梅枝的手,笑盈盈道:“鄭長史,你是不是吃清姨的醋了呀?咯咯咯咯……”
像她這種年紀,還能讓年輕女子吃醋,她開心極了。
鄭梅枝鬨了個大紅臉,挽著沈清溪的手臂,嬌滴滴道:“誰叫清姨是個大美人,任何女子見了都會吃醋的。”
沈清溪白了她一眼,又笑著對宋知信道:“信兒,清姨沒有征得你的同意,就搬進了王府,你不會不高興吧?”
“哪裡哪裡!”
宋知信擺手道:“王府這麼大,就住著我跟嫂子,青然又不常回來,怪冷清的。如今清姨來了,才熱鬨起來。”
鄭梅枝也乖巧道:“就是嘛,平常找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這下好了,有清姨作伴了。”
眾人說說笑笑,進了王府大廳。
此時,已到黃昏,廚房已準備好晚膳。
眾人開開心心地用完晚膳。
鄭梅枝去安排沈清溪和司馬翎的住所,宋知信和沈清溪來到後花園談事,司馬翎站在遠處警惕地注視著四周。
落座後,宋知信問道:“清姨,你這次來涼州城,準備不回去了嗎?”
沈清溪搖搖頭,道:“我可能要在涼州城待一段時間,處理好各種作坊後,還是要回京都的。”
“添香苑是個掩護我們收集情報的好地方,決不能丟下!”
宋知信點點頭,問起了京都的情況。
沈清溪告訴他,自從他離開京都後,衛梓靖就被放出大牢,官複原職了。
現在,大皇子宋永信和二皇子宋誠信兩派又恢複到勢均力敵的態勢。
對此,宋知信早有心理準備。
如此看來,惠帝對選誰做太子,還是沒有下定決心。
宋知信問起綁架自己的案件是否有進展。
沈清溪搖了搖頭。
宋知信對自己那個便宜老爹更加心灰意冷,他還是和原來一樣,對自己不肯待見。
隨後,宋知信整理好落寞的心情,笑著問道:“清姨,此次前來,帶了勘探金礦的人才嗎?”
沈清溪笑著道:“這是你最關心的事情,清姨怎能忘記?”
“那就好!”
宋知信一拍石桌,欣慰道:“隻要找到金礦,本皇做起事來腰杆子就硬了!”
沈清溪皺眉道:“你很缺銀子嗎?”
“是啊!”
宋知信點頭道:“整個西涼州一年的賦稅收入隻有區區一百萬兩銀子,這點銀子還不夠我塞牙縫的。”
頓了頓,宋知信嬉皮笑臉道:“清姨,你帶來了多少銀子?”
沈清溪搖了搖頭,苦笑道:“我沈家是有一筆巨財,但被家父藏了起來,我也不太清楚藏在哪裡了。”
宋知信心頭一涼。
他清楚地記得,沈清溪答應資助他一筆巨款的,不會是反悔了吧?
如果真是這樣,沈清溪不像她表麵上看起來那麼隨和。
好似看穿了宋知信的擔憂,沈清溪莞爾一笑:“不過,我已經將沈家大部分的營生遷到了涼州城,這也算是資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