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道遠得意一笑:“平時賺的銀子,也就夠老爺我在怡春樓的花費。”
頓了頓,文道遠看著宋知信道:“你叫什麼名字?我怎麼不認識你?你是新來的?”
宋知信笑道:“我是西涼王!”
“西涼王?”
文道遠怔道:“哪個西?大宋有西這個姓嗎”
宋知信笑嗬嗬道:“本王就是西涼王宋知信!”
西涼王!
聞言,文道遠渾身一顫!
晚上,他就得到消息,說衙門要在各家糧商門口蹲點。
文道遠本不想今晚來運糧,但下人說商鋪裡沒有了糧食,在巨大的利益誘惑下,他最終決定冒險運糧。
不過,他做得也算很謹慎了。
用第一撥馬車騙過了蹲點的衙役,沒想到還有一撥人蹲點!
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此刻,文道遠內心在天人交戰。
此刻,如果他果斷地放棄眼前這十幾萬石糧食,至少還可以保住性命!
但在巨大的利益驅使下,他選擇了對抗!
而且,他看到前麵隻有兩個衙役蹲點,就誤以為宋知信來的人也不會多。
他這裡,不僅有十幾個看院的家丁,還有十幾個趕車的馬夫!
誰怕誰!
悄無聲息地做掉西涼王!
“來人呐!”
文道遠大吼一聲,“有壞人摸進了糧倉,快把他們抓住!”
說著,掉頭往黑暗中躲去。
宋知信哪能讓他溜掉?
一個健步上前,就揪住了文道遠的脖頸,輕輕鬆鬆地將他提了起來。
而司馬翎帶著十幾個護衛,秋風掃落葉一般,快速解決了十幾個馬夫。
隨後,宋知信留下司馬翎和十幾個護衛看守糧倉,親自押著文道遠回到王府,並於當晚就提審了他。
文道遠是個軟骨頭,哪經得起宋知信兩三下的拳腳,乖乖地將所有的實情,倒豆子似的全說了。
翌日,宋知信吩咐葛競春把文道遠押到郡府,自己就先行一步到了郡府。
傅奇斌一見宋知信親自來了,肯定有什麼大事,急忙丟下手中的政務,迎了上去。
“主公,您怎麼親自來了?”
傅奇斌討好道:“有事你知會一聲,下官去王府就是了。”
宋知信淡淡道:“昨晚吩咐你蹲點糧商一事,有什麼進展?”
“沒有進展。”
傅奇斌無奈道:“昨夜下官將所有的衙役都派去蹲點,發現有好幾家糧商午夜派出了車隊。可奇怪的是,衙役看到他們的車隊在街上轉了幾圈後,又空車回來了!”
“今日聽到消息後,下官正百思不得其解呢!”
如果不是在文道遠府門口看到那一幕,或許宋知信也覺得很奇怪。
但他現在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了。
宋知信笑道:“等一下你就不奇怪了!”
兩人說說笑笑,就看到葛競春押著文道遠來到了郡府。
傅奇斌大吃一驚!
怎麼把涼州城最大的糧商給抓起來了?
難道主公沒有辦法了,要對糧商采取強製措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