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坤看到耶律康過來了,剛想起身迎接,卻被坐在他身旁的宋知信悄悄扯住了衣袖。
李江坤會意過來,假裝沒看到耶律康,和旁人談笑風生。
耶律康走到李江坤麵前,扳起臉孔,冷冷道:“李總管,枉你宋國自稱是禮儀之邦,見到本皇子怎麼不起身施禮?”
有宋知信、司馬翎在身旁坐著,李江坤信心十足。他不疾不徐地起身,故作不知耶律康的身份,笑道:“請恕在下愚昧,不知閣下是哪位皇子?”
耶律康氣得臉都黑了!
堂堂遼國大皇子,遼國帝皇繼承者,居然被一個遼國商賈輕視!
這讓他如何受得了?
但今晚是蕭帝四十歲壽誕的迎賓宴,一向驕橫跋扈的耶律康也不得不收斂脾氣。更何況,李江坤說的也在理,人家都不知道你是誰,怎麼起身施禮?
“本王子乃遼國大皇子耶律康!”
耶律康隻好自報家門,雙目厲芒,冷然看著李江坤,沉聲道:“爾等是來跟我皇妹洽談得意酒的代理權的?”
李江坤不亢不卑,躬身道:“回大皇子,我等受六公主邀請,前來洽談得意酒的代理權。”
“爾等好不自量力!什麼破酒,就敢在我大遼做買賣!”
耶律康壓低聲音,傲慢道:“趕緊滾回你宋國去!否則,本皇子打斷爾等的狗腿!”
李江坤怔住了,眼睛餘光望向宋知信。
宋知信會意,立即起身,躬身道:“對不起,大皇子,宋遼兩國簽訂有自由買賣的協議,你這種行為有違協議精神。”
“若是蕭帝知道了,恐怕大皇子不好解釋吧?”
好一張奸巧利滑的嘴!
耶律康盯著宋知信,不屑道:“你又是誰?敢在本皇子麵前鼓噪!”
宋知信微笑道:“在下宋信,乃相馬大師於知惑弟子。”
於知惑雖然是宋國人,但常遊走於九州大陸四國之間,是各國皇室、重臣的座上賓。
耶律康怔了怔,然後皺起眉頭,疑惑道:“真的假的?於大師可是獨來獨往之人,本皇子也沒有聽說於大師收了弟子?”
宋知信見他懷疑自己的身份,加重語氣道:“在下怎敢欺騙大皇子?在下此次前來,是受師父之托,前來傳授一種新的母馬受孕技術。”
“原來如此!”
耶律康喜道:“若有機會,可否請宋先生去本皇子牧場指教一二?”
宋知信爽快地答應下來。
“諸位嘉賓,請稍安勿躁!”
耶律光錦一聲低喝,全場逐漸安靜下來。
“諸位嘉賓,本次吳國特邀嘉賓禮部尚書周立邦先生,在九州大陸名人閣文人榜排名第三,詩詞歌賦樣樣精通。”
耶律光錦笑嗬嗬道:“為祝賀我大遼蕭帝壽誕,周尚書想當場作詩一首,敬獻我大遼蕭帝!”
“周尚書獻詩,實在難得啊!”
“是啊,周尚書為人耿直,從不阿諛奉承!”
“想必是周尚書為我大遼蕭帝所傾倒,心甘情願而作!”
周立邦五十幾歲,相貌堂堂,語話軒昂,談吐之間,似有千丈淩雲之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