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麼樣?”
耶律光錦不以為恥,嗬嗬一笑道:“本相現在深得蕭帝器重,穿的是胡服,姓的也是胡姓!”
“就算你想改胡姓,穿胡服,還沒有資格呢!”
宋知信鄙視道:“就算你改了胡姓,穿了胡服,但你長相還是宋人!你骨子裡流淌的還是宋人的血!”
“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蕭帝好奇地打量著宋知信,這小子有點骨氣!
宋知信已經喬裝成中年男人,雖然容貌已改,但身材是無法改變的,看起來高大魁梧,渾身散發出一股宋國書生特有的飄逸和靈性。
蕭帝見了,不禁眉頭一揚,微微側身,對身後的侍女悄悄說了幾句。
侍女點點頭,急忙離開。
二十幾息後,侍女回來了,在蕭帝耳邊悄悄說了幾句。
蕭帝點點頭,若有所思地望著宋知信,臉上浮現出一絲莫名的期待。
耶律光錦被宋知信說得臉色陣青陣白,惱羞成怒道:“你休得在此挑撥離間,本相忠於大遼,蕭帝心裡跟明鏡似的!”
“左相!孤知道你的忠心,休要跟他計較!”
蕭帝微微一笑,看著宋知信道:“宋先生,孤與於大師相識多年,你能前來參加孤的壽誕,孤甚是喜歡。”
“於大師不僅是相馬大師,而且在詩詞方麵,也偶有佳作。”
“你既為他的弟子,想必詩詞方麵也有心得。若是你能為孤獻上一首佳作,孤一定重重有賞!”
說罷,美眸眨了一下,說不出的嫵媚。
對於蕭帝能叫出自己的名字,宋知信一點都不奇怪。
剛才,蕭帝跟侍女的互動,他看得一清二楚。
很顯然,蕭帝派侍女去打聽了自己三人的身份。
宋知信朝蕭帝一躬身,裝出一副情非得已的樣子,苦笑道:“蕭帝如此垂憐宋某,宋某不想作詩也不行了。”
“很好!”
蕭帝龍心大悅,很是期待道:“孤等著欣賞你的佳作!”
“原來是跟畜生打交道的!”
耶律光錦恥笑道:“聖上,依微臣看來,此等下賤之人,做出來的詩詞,隻怕是玷汙了聖上的耳朵!”
“哈哈哈!此等下賤之人,也能做出詩詞來?”
“是啊!如果他能做詩詞,我大遼遍地皆是詩人!”
“左相此言差矣!”
蕭帝聞言,麵色微微一寒,不露聲色道:“於大師可是一代伯樂,為我大遼甄選出無數的千裡馬,他可是先帝與孤的座上賓!”
耶律光錦見蕭帝為宋知信說話,便不再好說什麼,瞪著宋知信道:“你若是寫出汙言穢語的詩詞,小心你的狗頭!”
宋知信淡淡地撇他一眼,便故作沉吟的樣子,來回走了十幾步,眉頭一揚,笑道:“蕭帝,有了!”
蕭帝催促道:“快快吟來!”
“宋某不才,謹以此詞獻給蕭帝陛下!”
宋知信好整以暇道:“北國風光,千裡冰封,萬裡雪飄。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
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一代天驕,耶律大帝,隻識彎弓射大雕。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