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信沉聲道:“要大家小心一點,做好隨時迎敵的準備!”
司馬翎點點頭,悄悄吩咐下去。
隨著隊伍的小心行進,小道兩側山頭的茂林裡也發出一陣簌簌亂動的聲音,隨即,冒出來一大片伏擊者。
這些伏擊者穿著白色衣裳,和遍地的白雪融為一體,如果不是驚動了棲息的飛禽,很難被人發現。
他們手持長槍、刀盾或者弓弩。
顯然,伏擊者意識到他們已經被發現,準備強攻。
司馬翎沉著應對,下令死士們分成左右兩列,每列又分成兩排,一排的箭鏃射完後,立即退到後排,後排的頂上,發射連弩,如此反複,不給敵方留下攻擊的時間。
在他的指揮下,死士們很快排列完畢,隻等伏擊者進入射擊範圍內再還擊,因為他們攜帶的箭鏃不多。
原本被嚇得瑟瑟發抖的阿卜杜勒等阿拉伯商人,看到死士們訓練有素,臨危不亂,就慢慢地安靜下來。
看到有大量的伏擊者進入射擊範圍,司馬翎一聲令下,死士們連弩齊射,衝在前麵的伏擊者紛紛被仰麵射翻。
但伏擊者好像不知道死為何物,他們發出一陣陣呐喊聲,齊齊衝出密林,踩著同伴的死屍,不斷地向宋知信等人衝了過來。
死士們在司馬翎的指揮下,沉著應戰,絲毫沒有怯意,射擊的射擊,裝填箭鏃的裝填箭鏃。
雖然伏擊者悍不畏死,但當他們衝到距離隊伍五十米遠的時候,就紛紛倒下,好像那裡有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這時候,有些伏擊者畏懼了,開始紛紛後撤。
看到這一幕,一位騎著戰馬的伏擊者,抽出隨身的長刀,一刀揮向一位從他身邊經過的後退者的腦袋。
頓時,一顆噴著熱血的頭顱掉落在雪地上。
“膽敢後退者死!”
“砍掉平定王腦袋者賞金一萬!”
騎馬者長刀一指長空,大聲喝道。
這時候,耶律康悄悄來到宋知信身邊,指著那騎馬者道:“亞父,他就是陰山邊塞副將蕭秋景,是簫秋道的哥哥!”
宋知信點了點頭。
果然如自己所猜,耶律光錦事先已經通知了簫秋道,在半道上伏擊自己!
“對方至少有五千多人,我們隻有這麼一點人。”
耶律康憂心忡忡道:“亞父,你說怎麼辦?”
宋知信瞥了一眼耶律康,輕笑道:“怎麼,怕了?”
“怎麼不怕啊?對方的兵力是我們幾百倍!”
耶律康緊張道:“亞父,要不我們往回撤吧!”
“往回撤?”
宋知信冷笑道:“你覺得蕭秋景會給我們回撤的機會嗎?”
耶律康被說得啞口無言。
在蕭秋景的高壓和懸賞下,那些遼國士卒裝扮的伏擊者,又瘋狂地叫喊著,向前猛衝。
他們占據絕對的數量優勢,幾乎百倍於對方,即使是一人吐一口唾沫,也能把對方淹死。
這時候,司馬翎悄悄道:“主公,箭鏃快用完了!”
耶律康一聽,急得都快要哭了,顫聲道:“那……那怎麼辦?我可不想死……死在這裡?”
宋知信鄙視他一眼,喝道:“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將來還怎麼做遼國的皇帝?”
耶律康哭泣道:“亞父,我……我不想當皇帝了……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