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但你不要以為各位大臣都是傻子!”
二皇子李明遠冷笑道:“你阻攔的理由,說得冠冕堂皇,實則是擔心李將軍得勝,納了三公主為妾,你女兒就此失寵吧!”
“二皇子說得極是!不過,丞相有此私心,也是可以理解的。”
“情同此心,理解,理解。”
“哎,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李明遠派係的人,陰陽怪氣的,極儘嘲諷之能事。
“聖上明鑒!”
麵對嘲諷,完顏烈不以為然,傲然道:“老臣對大夏國一片忠心,日月可鑒,豈是他等宵小之輩可以汙蔑的!”
忠帝微微頷首,道:“完顏愛卿忠君之心,朕自然明白。可平定王與李將軍對武鬥都無疑義,你叫朕如何阻止?”
頓了頓,忠帝看著宋知信道:“平定王,朕再問一次,你是否願意與李將軍武鬥,一決勝負?”
“本王願意!”
宋知信躬了一身,抬頭看著完顏烈道:“丞相美意,本王心領了。本次武鬥,是本王與李將軍私人之間的恩怨,丞相無須為遼夏兩國的關係擔心。”
“好!既然平定王態度堅決,其它人就不要再阻攔了!”
忠帝放下心中的擔心,一拍禦案,大聲道:“現在眾臣跟朕移師校場,以觀平定王和李將軍的神勇!”
完顏烈見宋知信這麼說,而且忠帝已經開了金口,徒然地歎了口氣。
他雖然接到了耶律光錦的飛鴿傳書,請他幫忙除掉宋知信,但他是個惜才之人,完全被宋知信的才華所征服,所以遲遲沒有下定決心是否要幫忙,反而處處愛護宋知信。
如今,宋知信自己要找死,他也隻能睜一眼閉一眼了。
半柱香時間後,忠帝及眾臣在校場的指揮台上坐定。
宋知信和李再道分彆坐在戰馬上,兩人相隔二十餘丈。
李再道手握一把丈八蛇矛,威風凜凜;宋知信手提三尺長劍,淡定自如。
這段時間,有空的時候,宋知信就向司馬翎討教過劍術。在司馬翎的精心指導下,一套劍術也耍的有模有樣。
這時候,李豔玲聞訊趕來了。
她見宋知信為了自己,居然敢跟李再道武鬥,內心矛盾至極,既感動又擔心。
作為遼國的平定王,又是蕭帝的寵臣,想要什麼樣的女人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可是,他居然為了自己一個蒲柳之身,冒著丟掉性命的危險,跟殺人成性的李再道武鬥!
這樣的男人,怎麼不叫她感動呢?
可是,李再道武功高強,殺人成性,她又怎麼不替宋知信擔心?
忠帝見兩人已經就位,於是大手一擺,冷聲道:“開始吧!”
李再道雙腿用力一夾舿下戰馬,等戰馬緩緩往前走時,馬鞭再馬兒的屁股上狠狠一抽,馬兒便撒開蹄子如飛,好似一陣狂風般,疾衝向宋知信,一雙濃眉大眼裡殺氣畢露。
接著,一聲大喝,揮舞著手中的丈八蛇矛,閃電般直取宋知信而來。
這架勢,嚇得一眾沒有上過戰場的文官們心驚膽跳。
李豔玲一顆芳心噗噗直跳,也暗自為宋知信擔心,心道他看似身強體壯,自帶一股英武之氣,但他畢竟沒有上過戰場,沒有經曆過生與死的考驗,不似李再道那般凶殘。
誰知,宋知信毫不畏懼,亦快速策馬前衝,手中的長劍舞得像模像樣,奮力一劍刺向李再道的胸膛。
但在李豔玲看來,他這一劍勁道還算不錯,但招式簡直就是花拳繡腿,中看不中用,跟走江湖賣藝的差不多,一劍刺出,破綻百出。
如果她是宋知信的對手,一招就能致他於死地。
李豔玲能看出宋知信的破綻來,身為久經沙場的征西大將軍李再道豈能看不出來?
“來得好!”
李再道大喝一聲,八丈長矛輕輕一擺,將宋知信的劍鋒蕩開,然後長矛往前奮力一刺,直往宋知信的心臟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