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桃隻是囂張，但不是智障。
她隻是對自己燒傷的人沒有興趣，但不代表她聽不進自己老師說的話。
言少哲告訴過她，阻止並擊敗她的人是一個一年級的新生。
當時她還以為言少哲是看她心情不好，和她開玩笑。
畢竟她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有正確認知的，即使在內院中，也沒有幾個學員敢說能穩贏她。
外院？還是一年級？
哈哈哈哈。
從沒注意到老師還挺有幽默細胞的。
然而現在她突然明白，言少哲說的都是真的。
她說不定真的被一個剛入學沒多久的學弟擊敗了。
眼前的這個少年有這個能力與可能性。
林曦挑了挑眉。
“沒錯，我本來還以為你察覺的會再晚一點呢。”
“我還不至於遲鈍成這樣。”
馬小桃深吸口氣。
都已經到這地步了，她自然也明白了林曦對她敵意的來源。
她微微低下頭。
“上次的事，真的很抱歉。”
一旁的徐三石看傻了。
林曦先是挑釁馬小桃，然後輕鬆擋下攻擊，最後還逼的她低頭道歉，這一連串操作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徐三石和馬小桃也相處過一段時間了，就沒見過這位性格火辣的學姐道歉的。
而且聽起來，兩人之前就認識，還有過過節？
“……”
林曦沉默片刻，然後搖了搖頭。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馬小桃一下子難以置信地抬起頭。
她本以為自己都道歉了，對方也該識相地給個台階下。
這是準備撕破臉皮嗎？
林曦支起下巴，冷冷地看向她。
“彆擺出這種表情，說到底，我並沒有被你打傷，充其量不過是被路邊的野狗叫了兩聲的程度罷了——但被你傷到的那兩個學員呢？你給他們道歉了嗎？”
“我……”
馬小桃緊緊咬住下唇。
很明顯，她沒有。
林曦攤開手，譏笑著說道：
“那不就得了，你連最基本的道歉對象都搞錯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馬小桃深吸口氣，深深看了他一眼。
“看來伱真的很討厭我。”
以往無論誰都對她客客氣氣的，她還從來沒有被這麼不客氣地懟過。
所以在她看來，林曦一定很討厭她。
林曦嘴角抽了抽。
糟糕，血壓上來了。
他深吸了口氣，露出和善的微笑。
“馬小桃學姐，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我是很討厭你沒錯，但我是因為你先做錯了事，所以才這麼和你說話的，而不是因為討厭你才這麼說。”
他前世就在網上見過很多這種人，自己跟對方說一大段話擺事實講道理，對方卻隻會扣帽子。
因為這種人隻要證明了林曦的屁股是歪的，就能肆意以此為理由來撒潑打滾。
馬小桃不服氣地哼了一聲。
“我哪裡做錯了？我承認不小心燒傷那兩個學員是我不好，但當時我也處在神誌不清的狀態，責任並不在我身上。”
林曦不由得氣笑了。
“不是你的錯？我問你，你知道自己武魂的缺陷嗎？”
“當然知道。”
馬小桃微微頷首。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她都被這缺陷為難多少年了。
林曦神色間的輕蔑又深了一分。
“既然知道，你為什麼不解決？”
馬小桃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