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周太太知道,”伏在她身上,他手上的力度不減,“她才兩歲,你怎麼忍心呢。”
她卻答非所問,“我並不覺得你缺女人。”
他鼻腔溢出一聲笑,“這是兩碼事,你是我老婆,這是你的義務。”
像掉進冰窟窿似的,薑且從頭皮冷到腳底。
男人騰出一隻手,摩挲她毫無血色的唇瓣,語氣比目光還讓人捉摸不透,“薑且,是你先來招惹我的。”
“那你為什麼不反抗?你要是堅持到底,我們都解脫了。”一滴淚從薑且的眼角滑落出來。
男人不知道想起什麼,半晌沒吭聲。
良久後才語氣不明的說了句,“周太太真會恩將仇報。來周家逼宮的女人,你是唯一一個全身而退的,怎麼這樣不知足?”
愣了一下,薑且聽懂了他的含沙射影,頓時氣的漲紅了臉,“你混蛋。”
好歹做了兩年夫妻,他的心真是比石頭還硬。
明知她當初是身不由己,還故意用這樣的話來羞辱,簡直比打她一巴掌的殺傷力還大。
難道還要她感謝他嗎?
薑且手腳並用,也不管是哪裡,會不會傷到人,就胡亂的朝男人身上招呼過去,隻一門心思想把這些年積攢的怨氣和委屈發泄都出來。
然而大病初愈的身體虧空的厲害,哪怕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不足以起到分毫的作用。
還沒把男人如何,自己倒是先累的氣喘籲籲,不費吹灰之力就被‘製服’了。
男人居高臨下俯視她,他早已失了耐性,臉上連假笑都不見了,冷的仿佛能滲出水來,一手摘下腕表,接著就摸向了襯衣扣子。
他的吻落在身上的時候,薑且真切的明白了什麼叫螳臂當車。
偌大的臥室一時寂靜到落針可聞,隻有兩道壓抑又沉重的呼吸聲相互交織在一起,禁忌又隱匿。
直到哇的一聲啼哭驟響。
男人繼續不下去了,撐起身體坐起來,大發慈悲放過了薑且。
身下的人卻遲遲沒有動靜,男人低頭,當觸及到她的麵容時,眉頭頓時擰成了一個‘川’字。
就見薑且眼神渙散,滿臉淚痕,領帶係住的雙手哆哆嗦嗦擋在身前,仿佛受到了什麼巨大的驚嚇。
他一頓,“怕我?”
薑且光流淚不出聲,卻比歇斯底裡更讓人不忍直視。
終於,男人看不下去了,抽走領帶的同時,帶著薄繭的大掌拭去她眼角的淚珠,低沉道,“薑且,跟我服個軟就這麼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