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斂下眼皮,忽然不敢和她對視了。
薑且了解林淮就像了解自己,一眼就看穿他心思,“王行長的女兒知書達理,你們很般配。”
她大大方方,“不過婚宴我就不去湊熱鬨了,開心回來了,她身邊離不開人。”
這個借口很拙劣,卻能同時周全了兩個人的顏麵。
林淮沉默片刻,自嘲似的笑出來,“我都看不懂你了。說你沒變,但從前的薑且小心眼愛吃醋,絕對不會說不出這麼豁達的話。但說你變了,你卻還是和從前一樣,討厭白水。”
薑且看了一眼被她放到老遠的水杯,苦笑,“喜歡又怎樣?又不是隨時都會有人為你倒。”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即便不用刻意打聽,光憑對這個發小的了解,林淮也知道周衍不會真的把薑且當成妻子對待。不然不會連複診這麼大的事,都不聞不問。
但歸根結底,還是怪他。
如果那場生日宴,他沒有拉著周衍一起,薑家即便起了歹念也沒機會實施。
周衍更不會迫於輿論的壓力,心不甘情不願把人娶回家。
這一切就像是一盤死棋,無解。
“林淮,當初的事與你無關,該過意不去的人是我,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我們都往前看吧。”
薑且也覺得不好受,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她記著自己的身份,沒再多待,抓緊時間去了樓下取藥。
但她前腳剛從林淮的辦公室出來,後腳就有人把照片發給了舒寧。
“寧寧,大新聞,我發現周衍的老婆來醫院私會舊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