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裡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交給你去辦。”
賈芸坐在木椅上輕聲道:“我有一個朋友的妹妹,小時候去參加廟會被一個拐子給拐走,至今已經有十多年了,而今求到了我的門上來了,希望我能夠在金陵府出手幫忙去找找.......”
聽到賈芸的話語,陳東林眉頭微微皺起,額前露出皺紋,臉色不動看向賈芸,說道:“這卻不是什麼難事兒,隻是茫茫人海,二爺那朋友的妹妹可有什麼能夠讓人辨認的胎記?如果有的話,那麼我們就好找了。”
金陵府的水不算太深,也不算太淺,烏龜王八多,拐子也多。
要是沒有目標的尋找,陳東林也不太敢對賈芸保證自己能夠找到人。
賈芸聞言卻是微微一笑,心頭早已經預料到了陳東林會有此問,“我那朋友的妹妹:眉心中原有米粒大小的一點胭脂,這個胭脂胎記乃是天生的,隻要額頭的胭脂胎記沒有被人為的故意抹去,那你們也應該是能夠輕易認得的。如今推算走失的年月,妹妹也應該有一個十二三歲了。”
“金陵府內被拐子收養的孩子裡麵,去找一個眉心中原有米粒大小的一點胭脂胎記的十二三歲的少女,好不好找?”
陳東林茅塞頓開,心頭的遲疑也是頃刻間煙消雲散了,帶著三分自信的說道:“那成,既然二爺看得起我陳某人,將這件事情交給我去辦。那麼我就一定要給二爺將這件事情給辦的漂漂亮亮的,給辦穩妥了。”
“那好,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賈芸從木椅上起身之後,就準備走人了,臨了輕聲道:“陳大當家,此事你要是有了眉目,那麼就可以去金陵府的賈府找我,我來金陵府科舉,暫時居住在金陵賈府之內。”
“我出身權貴之家,又打算走科舉之道,未來飛黃騰達指日可待,中舉之後更不會久居金陵府賈府,遲早是要回神京去的。”
“你要是知趣,等我離開這個金陵府之後,你就是整個金陵府的江湖總龍頭;伱要是不知趣,那麼整個金陵府從今往後,也就沒有西瓜幫的生存地盤了。”
“以賈府的權勢,雖做不到一手遮天,但趕絕一家江湖幫派並不費力。”
賈芸一手大棒,一手糕點,就是讓陳東林聞言不敢動彈,恩威並用,這才是權貴的手段,陳東林心頭道:“好一個權貴公子,好一個公爵子嗣,不愧是國公子孫,當真是了不得啊!不過這芸二爺,竟然是來金陵府科舉?”
一想到這裡,陳東林更是知道和明白賈芸話語裡麵的意思了。
那就是在暗示他,以後賈芸肯定是要飛黃騰達的那種頂尖權貴人物。
現在金陵府的天是賈芸一手遮天,賈府一手遮天,以後也還是如此。
隻要他願意站在賈芸那邊兒,從今往後,吃香的喝辣的,還怕沒有錢花?
“這孝敬錢花的值當啊!”
陳東林見狀心頭更是微微感歎一聲,不由得看向賈芸,神態愈發的恭敬和卑微起來,說道:“以後二爺的話,那就是我們金陵府江湖的話。”
賈芸一招空手套白狼,也算是真正在金陵府拉起了一支屬於自己的隊伍和人馬,心頭對於陳東林的態度也是頗為滿意,嘴角微微浮現出一抹笑容,輕聲笑道:“陳大當家,你也莫要緊張嘛,你我都是金陵府有頭有臉的人物。以後總該是相互幫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才對,你如今投入我們賈府的門楣,未來你的子孫後代未必就不能夠入朝為官,飛黃騰達,成為一個正正經經的讀書人。”
“子孫後代也可再不用像你一般過著這種刀頭舔血,有一天沒一天的江湖日子了。”
“打打殺殺,終究不是正道。”
“需知,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