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聞言臉色微變,則是頗為機靈地道:“原來是薛大夫人啊!我隻是一個丫鬟,怎麼能夠認識薛大夫人呢?隻是今兒二爺打算邀請夫人過去吃酒,是要夫人履行當初的第三個約定呢!”
“什麼第三個約定?彆胡。再亂,心,我割了你的舌頭。”
薛姨媽頓時被香菱的話語,驚駭得快要失去了方寸,心慌意亂地看著香菱,著急忙慌地威脅起來,卻也是不敢在這裡逗留,直接就越過鴛鴦飛也似的逃跑了。
她是真的害怕,害怕香菱這般口無遮攔的繼續下去。
要是香菱將這件事情捅出來,隻怕是薛姨媽也沒有老臉在榮國府居住著了!
見到薛姨媽的神態不對勁,香菱頓時露出一抹皎潔的笑容來,心頭道:“二爺的辦法還真的好用,以後隻要碰著了薛家大夫人,隻管叫她躲著走。隻是這第三個約定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何這薛家大夫人,如此聞之色變?”
鴛鴦見到薛姨媽逃走,也沒有趕追上去,更不敢追問香菱,這件事情到底是什麼事情。
身為賈母老太太身旁最為得意的丫鬟之一,鴛鴦能夠在榮國府內站穩自己的位置,擁有屬於自己的一席之地,那就絕對不是一個沒有心機的普通丫鬟,而是一個有真本事,知道什麼該聽,什麼不該聽,什麼該,什麼不該的好丫鬟。
旋即,鴛鴦沉思片刻,想到了賈芸的身份,也是不想要跟賈芸結下什麼仇怨,左右不過隻是一個消息,若是能夠讓賈芸對她承情,那就是賺了。
即便是賈芸不認這個恩情,總歸還是有一些情分在裡麵,以後見麵話也好使一些。
賈芸已有飛黃騰達,一飛衝的架勢,提前結交示好,有百利而無一害。
因此,鴛鴦在思考清楚之後,拉著香菱的手,來到牆角處,貼近身子,故意壓低聲音,道:
“蓉大奶奶無事,就是犯了多思的症狀,張太醫熬過今年的冬,等到明年春秋季節這病也就好了。”
“多謝鴛鴦姐姐了!”
香菱之前喊鴛鴦為姑娘也是故意抬高鴛鴦的身價,好繼續討好鴛鴦,獲得鴛鴦嘴巴裡麵的情報,但是,現在經過薛姨媽的這般驚嚇過後,香菱也是恢複過來,知道不能夠亂了,怕被人聽了去,惹人誤會,連忙改口道:“鴛鴦姐姐,你比我大,以後你就是我的親姐姐了,這是二爺出門前交給我的一兩銀子,是要報答恩饒恩情,以後要是還有什麼重要的消息,隻管告訴我,二爺了,幫我們的人,一定要重重的回報才校”
這麼一番收買人心的話語,卻是被香菱一字不漏的全部了出來。
隻見鴛鴦也是頗為心動,隻是傳遞一個無關緊要的消息,卻是憑空多得了一兩銀子,心頭更是對賈芸,這個賈府旁門,少年舉人,風流才子,多了一些好感度,心頭也在琢磨著,“以後要是也能夠這般就好了!”
用一兩銀子投石門路,在賈母身旁安插一個眼線,對於賈芸來,不算什麼大事情,反而是妙用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