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女子在這個時代不算什麼,注定無法出人頭地,更無法參與科舉和戰爭之類的事情,隻能夠相夫教子,守婦道,但是,這並不就意味著所有婦女的身份都卑微。
不過,這還得看身份才行!
賈母乃是榮國公賈代善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大夫人。
作為國公府的大夫人,自動獲得一品誥命夫人,即誥命夫人中級彆最高的封號。
這般身份,普之下的女人身份比她尊貴的屈指可數。
所以,榮國府這邊兒不僅僅有兩個輩分比賈珍更高的叔叔,賈赦和賈政,還有這麼一位定海神針似的老太太賈母呢。
賈母老太太望著賈珍,也是道:“這家族內部的事情,自然該由你來操持,我乃是婦道人家,本不該管這些事情,隻是你們府中最近發生了這般多的事情,你身為賈族的族長,也應該好好反省反省,有沒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
“若是有不對的地方,就立刻改正,聖人尚且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嘛。”
“若是沒有不對的地方,也應該勤勉受持一些規矩,不至於忘卻了老祖宗們立下來的教誨。”
“.........”
聽著賈母老太太的訓誡和勸導,賈珍也是跟乖孫子一樣,站在原地,不敢多什麼。
寧國府的賈族祠堂走水這樣的大事,絕非三言兩語就能得過去的。
“這寧國府走水乃是祖宗們的怒火,老爺的心思,全賴我一人,罪責也在我一個人身上,昨兒孫兒見到祖宗祠堂修繕完畢之後,我就徹夜跪拜在祖宗祠堂的各位老祖宗們跟前,懺悔過往,虔誠燒香禮拜,就是希望祖宗們能夠平息怒火,讓我們賈族的老祖宗們能夠在九泉之下得到安寧。”
賈珍看著眼前的賈母老太太,也是涕淚橫流,聲淚俱下,麵帶悲戚之色,竟然是直接就對著賈母老太太跪下請罪道:“老太太,這都是我的過錯,您那怕是打我一下,罵我一頓,隻要能夠解了那心頭氣,我也自當是受著,絕無怨言。”看書溂
聚集在這裡的賈族眾人見到賈珍誠心懺悔和悔過,也是多願意給賈珍一次機會,更何況,眾人心頭也認為走水乃是常有的事情,稍微不注意就會出現這般事情來,也就並不能夠全然怪罪在賈珍的身上。
看著跪在地上的賈珍,賈母老太太也是沉吟起來,道:“這件事情也不能夠全怪你一個人,來這件事情也是古怪,衙門的神捕們竟也是拿了一隻貓來頂罪,我素知你們寧國府的一些事情,隻怕是他們不願意深入追究下去,給你們留麵子呢!”
“這件事情今兒就這般算過去了,來日誰敢再提及這件事情,定不輕饒!”賈母老太太望著賈珍也知道該給寧國府的族長留一些麵子,也是沒有太多的話語,直接用自己的權威給這件事情畫上了一個句話。
賈赦和其他家族的成員,固然心頭疑惑,對於這次走水的事情有著自己的看法和猜測。
但是,既然賈母老太太都這般了,誰又願意真的深入追究下去呢?
寧國府不乾淨,早已經不是一兩的事情了。
從寧國府的二代開始,就已經出現了相當嚴重的問題。
到了賈珍,賈蓉這一代人,問題則是更為嚴重起來。
榮國府尚且能夠出一個迂腐君子賈政,而寧國府呢?全然都是一些紈絝玩女饒糊塗蟲。
就如同外人所的那般,這寧國府和榮國府除了賈府門口的那兩座大石頭獅子之外,全然沒有一處是乾淨的。
這般話語雖是嚴重了一些,也有些不太合理,卻也是用一種誇張的法,道儘了寧國府和榮國府之內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此事真就這般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