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們還沒有給錢呢!咋地,你們難道還敢在我們揚州府的怡紅院白嫖姑娘不成?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們這裡是什麼地方。”
“我看你也是一個老爺模樣的人物,怎麼能夠作出這般霸王行為呢?”
一時間,龜奴也是振作了精神,高挺著嗓門,大聲地吵嚷起來。
身旁孔武有力,膀大腰圓的打手們亦是手持哨棒,一雙眼眸正在虎視眈眈的盯著賈璉,生怕給賈璉逃跑了似的。
“我斷然是不會少了你的銀子的。”
賈璉聞言亦是覺著這般場麵尷尬不已,環顧四周,就感覺到青樓內仍舊有不少好事人投來關注的眸光,臉上亦是露出了笑容,連忙從身上掏出銀子來,交給了龜公,這才算是了結了今日這件事情。
果然,得了銀子的龜公用自己的牙齒輕輕地咬了一下,發現這銀子是真的之後,眼前一輛,頓時整個人就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臉色從之前的多雲陰沉變得和顏悅色起來,又連忙微笑著賠不是道:“哎喲,這位老爺,您這可就是讓我裡外不是人了,瞧我這對招子,當真是有眼無珠,不識真佛了。”
“這位老爺也莫要怪我,隻是這白嫖的人多了,又不給銀子,左右得討一個好打。”
“我們怡紅院的姑娘們也不容易,都是苦命出身,賺些辛苦錢。”
“倘若被人給白嫖了,那還不得被人笑話死?”
“老爺,您要是提前拿出這銀子來,就提前拿出來嘛,這不就不會鬨得這般讓大家都不高興了?不過,這還是我的不是,瞧我這嘴巴,當真是該打,該打。”
罷,龜公奴才的樣子十足,伸出手來拍打著自己的臉,又道:“這禮也賠不是了,人也打了,我想老爺也應該是出氣了。”
“希望老爺,可彆跟我這般的狗奴才計較,下次常來玩兒啊!”
罷,臨走之前還衝著賈璉,好話呢。
賈璉則是覺著晦氣,心頭感歎著,想道:“今兒出門真的是沒有看黃道吉日,好端賭日子,怎麼就生出這般事情來呢?”
無論是今夜林如海的突然死亡,還是被青樓的龜公給攔住,丟了麵皮,瞧了他賈璉,都是壞了事兒,不算是好了事兒。
賈璉心頭琢磨著,腳步卻是不慢,騎上門口的良駒,駿馬奔馳,星夜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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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今夜賈璉想要回去卻也是難了!
古人夜晚多數時候都施行宵禁政策,非特殊情況不可夜校
今朝延續前朝的法律把這一條改為“夜禁”。
法律規定也更加明確,一更三點敲響暮鼓,禁止出行;五更三點敲響晨鐘後才開禁通校
在二、三、四更在街上行走的,笞打四十下;在一更夜禁後、五更開禁前不久犯夜的,笞打三十下。
疾病、生育、死喪可以通校
林府自然不在青樓之所在的東方,而是居住在偏西處的位置。
那林府的廝出門的時候,就穿著白衣,明顯有喪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