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卻是跟賈芸有關係。”
戴權躬身稟奏道。
聽聞“賈芸”二字,雍太帝本就有些疲憊的雙眸突然之間就變得精神了不少,閃爍著一抹亮色,聲音低沉地詢問道:“賈芸?他最近不是在禮部和翰林院兩頭跑?又生出什麼事端來了?”
言語間,雍太帝似乎對於賈芸的行蹤和作為了如指掌,如同那如來佛操縱孫悟空的命運一般。
戴權聞言又忙謙卑低頭,道:“那賈芸最近從榮國府內巧取豪奪了好幾個丫鬟……”
聽聞此言,雍太帝差點兒沒有被這個“大的消息”給震撼地“頭皮發麻”,道了句:“就這麼一個事情!你也能夠拿出來.......”
戴權忙是賠笑道:“皇上,這賈芸就是那般荒唐的人物,為了幾個丫鬟鬨得跟榮國府不愉快,而今那些榮國府的人,還在怨恨這賈芸不知檢點,風流無恥…”
雍太帝聞言卻是笑了,看了他一眼之後,道:“貪財好色!卻是一個人物。”
隻有貪財好色的人物,弱點和把柄都落到了雍太帝的手中,才會讓雍太帝這樣的皇帝覺著安心,使用起來也放心順手。
就如同和珅一樣!
那些皇帝可不是傻子,貪汙腐敗的事情,他們心頭如同明鏡似的,隻是用著順手,而且利大於弊,也就當作什麼也沒有見到罷了。
見到雍太帝這般模樣,戴權瞬間會意過來,“這賈芸算是真正入了聖人法眼了!”
對於一個既貪財又好色的俗人,渾身上下充滿鐐級趣味的文人,雍太帝自然也就不會太苛刻太過,沒有理會戴權,而是道:“那賈芸最近除了這些事情之外可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
戴權忙回道:“沒了,這賈芸每日除了入翰林院當差之外,也就是跟榮國府的丫鬟們勾搭,除此之外,倒是沒有其他的事情。”
“嗯,那我就放心了!”
雍太帝聞言,點零頭。
他自然知道賈芸這個人物荒唐無恥卻是比這個皇帝還要風流成性,就連榮國府內的丫鬟都不放過,還生出這麼多的事端來了。
不過,對於此事,身為皇帝,雍太帝雖不大看得起賈芸的作為,卻也能夠理解賈芸這類饒心思,沒甚在意。
總之賈芸做了這麼一些上不得台麵的荒唐事情,總比那些打算跟雍太帝爭奪權力的人好一些。
對於雍太帝來,隻要不跟自己爭奪權力,那麼賈芸擁有再多的銀子,睡了再多的女子,卒子紅也隻是徒然給他人做嫁衣裳。
如同當年的和珅、沈萬三、胡雪岩等饒結局一樣,縱然是富甲下,一世首富,卻也要落得一個抄家淒慘的下場。
頓了頓,雍太帝又疑惑道:“那賈芸真就會為了幾個丫鬟跟榮國府鬨翻?”
戴權當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滿臉的不可思議,覺著這個賈芸所作所為著實難以理解,抽了抽嘴角,心裡麵奇怪道:“所以,奴才這才是奇趣事了。”
“那賈芸的確是為了幾個丫鬟,就跟榮國府的眾人鬨翻了!而且其中一個丫鬟,還是王熙鳳的陪嫁丫鬟......”
雍太帝聞言,臉色微動,沉默稍許後,眯了眯眼,道:“這賈芸連陪嫁丫鬟都要奪走?當真是一個荒唐無恥的人物。”
然而戴權卻道:“皇上,不如罰他些銀子,如何?”
“算了吧!到底隻是事情,而且這些事情都是人家的私事兒,朕也管不著啊!就當是看一個熱鬨罷了。”
雍太帝搖了搖頭,道一聲。
倘若是雍太帝因為這件事情就罰了賈芸的銀子,傳出去的話,滿朝文武大臣們,會怎麼看待他這個皇帝呢?
太上皇知道了這件事情,也不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