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戲班子排演好的戲曲才剛演完了。
一個紅袍太監手裡麵端著一個金盤,金盤裡麵放著糕點,就這般從容地走了進來,問道:“誰是齡官?”
賈薔聞言心頭便是知道這應該就是賈元春賜給齡官的賞賜,臉色不由得流露出來一抹歡喜的笑容來,連忙走上前去,帶著齡官跪在地上叩頭謝恩。
這紅袍太監又道:“貴妃有諭,‘齡官極好,再作兩出戲,不拘那兩出就是了’。”
賈薔連忙點頭答應了下來,就找到齡官,道:“齡官,貴妃娘娘命你再演兩出戲曲來,可作《遊園》,《驚夢》這二兩出戲曲,如何?”
齡官心頭自認為這兩出戲曲原非自己的看家拿手,當主角的戲曲,也便是執意不肯答應下來,對著賈薔,道:“我不願意演這兩出戲,這兩出戲的戲份不多,算不得一個名角兒,而且論及這看家拿手的戲曲,還得看《相約》、《相罵》這兩出戲曲才妥當。”
賈薔跟齡官爭執不下,卻又無可奈何,總不能夠讓賈薔上去演戲吧。
賈薔見到扭她不過,隻得聽從了齡官的建議,演那《相約》、《相罵》這兩出戲曲。
戲曲再次排演開來,其中熱鬨,驚得眾人拍案叫絕起來。
賈元春見到這兩出戲曲並非自己所點,卻也演的好看,心頭甚是高興和喜歡。
旁邊的女官則是臉色微變似乎有些難看。
賈元春瞧見這一幕,也就知道這是下麵的戲子,私自改動貴妃娘娘的諭旨,隻怕是會倒黴走死閱。
這般事情放在此刻拖出去被人打死都不算是荒唐,也無人敢來求情。
隻是賈元春到底是一個心善的人物,不願意為難這般可憐女子。
於是賈元春就命人“不可難為了這女孩子,好生教習這規矩,以後亦是不可再像今日這般胡亂作為了。”。
另,賈元春還額外賞了齡官兩匹宮緞,兩個荷包並金銀錁子,食物之類。
再然後,熱鬨散儘,撤去筵席。
賈元春又在眾饒陪同之下將之前那些沒有去過的地方,又走了一邊,遊玩欣賞過後,忽然見到遠處的群山環繞之處,隱約有一佛寺,卻是當初賈母老太太和王夫熱人商議好的廟宇,特意請來妙玉等人進入其中居住。
此刻,賈元春連忙命人端來清水盆子,盥洗雙手之後,這才進去焚香拜佛。
因見著這裡的佛寺景色,又連忙題了一筆,寫了一塊兒一匾的題詞,一共有四個大字,名曰:“苦海慈航”。
又額外給居住在這裡的女道士和女尼姑另外的賞賜。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又有太監過來,跪在地上,道:“賜物俱齊,請驗等例。”
於是就見到太監呈送上來賞賜下去的東西,具體的名目細節,多少種類等等。
賈元春從頭看到尾,心頭縱然對這上麵的賞賜頗為奢靡鋪張浪費。
雖有心勸,卻又知道勸不動榮國府內的諸人,便也是無可奈何地點零頭,全部都答應了下來。
隨後,賈元春當即就命人按照這上麵的名單恩賞賜下去就校
這個太監得了賈元春的恩準,這才下去一一發放。
原來賈母的是金,玉如意各一柄,沉香拐拄一根,伽楠念珠一串,“富貴長春”宮緞四匹,“福壽綿長”宮綢四匹,紫金“筆錠如意”錁十錠,“吉慶有魚”銀錁十錠。
邢夫人,王夫人二分,隻減了如意,拐,珠四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