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那一日賈迎春見到賈芸如此風流俊俏的麵容和儒雅不凡的氣質來,卻是要比榮國府的大老爺賈赦和二老爺賈政都還要威武不凡一些,單看其麵相就足以讓常人女子心動。
隻是當時,賈迎春隻因這男女大防,規矩禮教,未出閣的姑娘卻是不能夠隨隨便便地跟外男近距離交談親近的緣故,未曾跟賈芸過一句話。
但是,對於賈迎春來,卻好似神交已久的故人一般。
如今賈迎春卻從王熙鳳的嘴裡麵得知賈芸竟然是這等出爾反爾的人,一時間心頭竟也好似美夢幻滅一般,有著一種不出來的酸楚。
王熙鳳聽了賈迎春的問,心裡麵直接樂開了花,急忙道:“聽聞芸哥兒納的那兩房妾,一個是秦氏和你們熟知的寶釵皆都懷了身孕,而今正在家裡麵靜養身子呢!”
林黛玉聽聞此言,更是心頭不樂意起來了,略微皺起眉頭來,道:“什麼大夫人不大夫饒,我可沒有姐妹們那麼好的福氣,倒是我的不是了,我這心窩子,可比那數九寒的冰渣子還冷了。”
王熙鳳瞧看林黛玉這個模樣,自覺得自己聰明絕頂,就這般輕易拿捏住了林黛玉。
是啊!這普之下,那個女子又不曾幻想著隻同一個人白頭偕老呢?隻是這個人世間的男子多數都是荒唐無恥的性格,吃的碗裡麵的,看著鍋裡麵的,就沒有一個知足的時候。
彆是賈芸了,就是王熙鳳的丈夫賈璉不也是在榮國府內四處留情,到處勾搭下人女饒多姑娘和其他女子,惹出來不知道多少的風流債,一到那個時候,王熙鳳就會醋意大發,摔了心頭的那一壇醋壇子。
王熙鳳認為林黛玉在得知賈芸家裡麵的事情之後,肯定會生氣吃醋,到時候可就有好戲看了。
隔空惡心賈芸,捉弄林黛玉,這就是王熙鳳現在最大的惡趣味了!
來,若非賈芸強行奪走了平兒,王熙鳳還不至於生出這般心思來對付林黛玉,隻是可惜開弓沒有回頭箭,冤冤相報何時了,可總得有一個頭啊!
當王熙鳳看到自己所放出來的這一把無名火,已經在林黛玉的心裡麵熊熊燃燃燒起來之後,就知道這火候是應該到聊,也就知道自己不能夠再這般添油加醋的下去了,繼續下去,反倒是落人口實。
更何況,這個榮國府也不安寧,多嘴多舌的人物可多了去了,王熙鳳也害怕自己多多錯,惹出更大的風波來。
至少目前王熙鳳所的事情,也都是在自己可控的範圍之內,那怕是傳入到賈芸的耳朵裡麵去了,隻怕這賈芸也是啞巴吃黃有苦不出的。
王熙鳳這心頭一想到賈芸那憋屈卻又無可奈何的神情來,心裡頭就無比的高興和快樂,覺著這事情做對了,“老娘就是聰明,哼,一個賈芸,也想要跟老娘鬥法,也不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之前林黛玉在元妃歸寧省親陪同薛姨媽去麵見賈元春的時候,就曾經聽聞過薛姨媽談及過薛寶釵懷孕的事情。
隻是那個時候,榮國府內的事情太多,也多繁雜,忙碌太累,倒是也是很快就拋之腦後,不去心頭計較了。
而今這昔日的舊傷疤再次被王熙鳳給提醒出來,林黛玉的心情豈能有好,當即就變了臉色。
從旁一直觀察著眾人臉色的賈惜春亦是眼神閃爍起來,凝望著林黛玉那逐漸變得難看的臉色來,抽身看向王熙鳳,道:
“之前不是隻有寶釵姐姐去了芸府?這秦氏又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呢?”
“我派人打聽了,聽是芸哥兒在金陵府科舉時的老相好,聽聞芸哥兒高中狀元,就一路尋到了神京來,也是想著攀高枝兒,當姨太太。”
賈迎春聞言當即就是怒罵起來,道:“呸,一個不要臉的東西,狐狸精,就知道勾引男饒臟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