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人聽聞母親的話語,卻也不知為何,這心裡麵複雜的很。
當襲人一想到外麵是賈芸過來了,眼神裡麵瑩瑩有些許亮色來,忙跑出去迎著賈芸和香菱。
此刻,就算是香菱也在賈芸旁邊,襲人便也是不顧及其他,一把就拉著賈芸的胳膊,笑著問道:“二爺,你今怎麼來了?”
賈芸聞言因笑道:“我今兒怪悶的,特意過來瞧瞧你在家裡麵作什麼呢。”
襲人聽了這話,才放下心來,立刻就知道這隻是賈芸的托詞,之前襲人就曾經對賈芸過母親邀請賈芸過來家裡麵的事情來,而今的賈芸卻是應簾初襲人之母的邀請,特意過來罷了。
當即,襲人也就“嗨”了一聲,又才笑道:
“二爺,你昨兒才剛放我回家裡麵來,我當時就心頭覺著納悶稀罕,不巧二爺今兒你就過來了,我當時還當有什麼事情要避諱我呢,今兒卻是讓我徹底明白了,這就是二爺故意給我放的休假啊!”
罷,襲人一麵看向跟隨賈芸一同到來的香菱,又笑著問道:“今兒可還有其他人會過來?”
香菱聞言卻也是笑道:“彆人都不知道這件事情,今兒也就隻有我跟二爺兩個人過來。”
“二爺今晨出門之前也就隻是出來隨便逛逛,卻不想如今竟逛到你這裡來了,你可不會不歡迎我們吧!”
襲人聽了這話,忙又是打趣起來香菱,道:“瞧瞧伱,瞧瞧你這個扭捏的樣子,倒像是我不歡迎你們過來了似的,卻又是開始捉弄我來了!”
“看我不收拾你。”
罷,襲人就追逐著香菱在院子裡麵打鬨起來,裡麵的幾個姑娘也是從窗戶口探出頭來,長長的辮子晃蕩在腦袋後麵,雙手支撐著自己的腦袋,躺在炕上搖晃著自己的腳丫,看著院子裡麵的襲人和香菱,真爛漫地笑著道:
“瞧,今兒來了一個高高大大的帥公子和一個漂亮可饒俏丫鬟!”
旁邊的花自芳則是臉色驚訝又夾雜些許慌張之色來,隻是因為賈芸如今乃是朝廷重臣,朝廷命官,手掌心裡麵的一根毛可都要比他這個門戶的人家要厲害的多,更合花自芳自知自己的母親打算跟賈芸談及的事情,心頭忐忑不安起來。
就見到花自芳趁著襲人和香菱追打玩鬨的間歇,見縫插針,不失時機地連忙走到賈芸的跟前來,彎腰低頭恭敬地道:
“芸二爺.....不,芸大人,瞧我這嘴巴,卻是不會了.....”
花自芳自輕掌了自己一嘴巴子,緩解自己的尷尬和過錯,卻是讓賈芸微微一笑,連忙相勸,道:“唉,花大哥,來你也比我年長幾歲,又是襲饒大哥,倒也是不必如此客氣。隻隨襲人她們一般喊我芸二爺就好,如今我不是身穿朝廷官服而來辦正事兒,私底下的走訪也當是隨性一些,不必如此繁雜多禮。”
香菱也是連忙對著花自芳,道:
“芸二爺就是這般儒雅隨和的性子,倒不是一個朝廷大臣,反倒是更像一個少年讀書人。”
花自芳聞言忙又道:“唉,香菱你這話,的可就不對了。不管如何去,這芸大人也是朝廷命官,深受皇恩,已然不同凡人。隻是我這家裡麵乃是茅簷低矮的草舍之家,當真是又窄又臟,又怎麼能讓芸二爺舒坦入坐呢?可彆怠慢了貴客才是。”
襲人之母此刻也是姍姍來遲,從裡麵迎了出來,聽到花自芳所的話語來,卻是微笑著不作答,連忙道:“芸二爺,今兒既然來了,就落到屋子裡麵吃吃瓜果和茶點,玩一會兒。”
罷,襲人之母又看向襲人,道:“女兒,這不快些著將芸二爺給迎進去,在屋子裡麵坐著玩兒?”
襲人聽了母親的話語,又才忙拉著賈芸進到屋子裡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