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榮國府。
“林姑娘卻是在這個時候發病了,這病的恰到好處,於我們兄妹而言卻是一件極好的事情,病的可真真是時候啊!”看書溂
柳家兄妹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喜笑顏開地望著窗外的世界,臉上還帶著一種劫後餘生的歡喜和得意之色,不由得繼續道:“林姑娘這麼一病,隻怕是要耽擱好些日子了。聽聞老太太已經請來了宮中的張太醫,張太醫過來瞧看之後,是久咳傷及心肺,卻是要慢慢調養才好。”
“那林姑娘的身子骨本來就弱,常聽聞林姑娘平日裡麵常吃那上等人參煉製出來的人參養榮丸來調養自己的身體,那本是無名之症,先虧損,救命延續之用,久吃卻也不見得一個好轉,今兒突然咳嗽許就是這裡麵的緣故。”
“可不是?那林姑娘稍微有一個頭疼鬨熱的可就要緊得很!現在聽林姑娘房裡麵的丫鬟林姑娘今咳出血來了,準就是一個大毛病,這段時間我們也好趁著這個好機會,思忖著退路來。”
柳家妹妹柳月和柳家兄弟柳樹,躲在屋子裡麵偷偷地商量著這麼一些話語來。
下一刻,柳月也是忙笑看著自己的哥哥柳樹,道:“哥哥,大太太的性子,你想必是清楚的。之前被二太太和璉二奶奶壓的太狠,也沒有得到多少好處,倘若是我們將其拉下水如何?”
“怎麼拉人下水?”
柳樹是一個沒有主見的,遠遠沒有自己的妹妹柳月狡猾,亦是忙看向自己的妹妹柳月,詢問道:“妹妹,可是想出什麼好辦法來了?”
“自然是有好辦法的。”
柳月聞言則是點零頭,道:“我打算去找一趟大太太,分潤一些銀子與她,隻要她願意點頭與我們撐腰,那麼這筆買賣也就還能夠運作下去。這可是筆無本萬利的好買賣啊!坐莊抽水,從無虧損的道理,你見到過誰家的賭坊虧損過呢?”
“這卻是這個道理。”
柳樹聞言也是不由得嘶了一聲,難怪,自己的妹妹鎮定自若,臉色也並不慌張,原來是存了這樣的心思,早知如此他卻也不必如此心憂了。
“妹妹,你還有想法?”柳樹輕輕著。
“還有想法!我們這些年靠著積累也攢了不少的銀子,這些銀子可以拿出來與那大太太,讓大太太做主還了我們的賣身契,從此變成一個自由人,不再受這榮國府的拘束了!”
柳月則是眼神微動,流露出一抹亮色來,斬釘截鐵地道。
“這卻是一個好事情,隻是那大太太肯將我們給放走了?”
柳樹卻是遲疑起來。
“會的,這銀子隻要發出聲音來,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的。”
柳月雖然年紀不大,可是卻不知道見識過多少貪婪不知足的賭徒在她這裡輸掉了自己辛苦積攢下來的積蓄,甚至還虧欠了一大筆的賭債。
這邢夫人看似是主子,卻也還是人,是人就有貪心。
隻要將這白花花的銀子擺在邢夫饒跟前去,就不還害怕那邢夫人不起心動念,見錢眼開。
“妹妹素來名爵,此事定然妥當,就按照妹妹的想法來吧!隻是那林姑娘病了,芸二爺是不是會過來呢?萬一要是芸二爺過來了,豈不是又橫生枝節,怕出麻煩事情了!”
柳樹不無擔憂地道。
榮國府的丫鬟和奴仆們不害怕王夫人和邢夫人,甚至也害怕賈母老太太,以及大老爺賈赦和二老爺賈政,唯獨害怕賈芸,那位如今已然出息的戶部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