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聞言卻隻是笑了笑,並不覺得這件事情有多少可信度。
若非是因為薛寶釵之前過去榮國府與林黛玉談及關於自身頑疾的事情,黛玉還真真是不會給賈芸發揮醫術的空間,本就不信任賈芸能夠瞧看好她身上的頑疾。
試問,醫術的培養和訓練從來都是需要大量時間的,想要練就一身的通醫術,非蓋世妖孽不可為之,林黛玉又怎麼會真信賈芸如此年輕就能夠擁有一身如此撩的醫術呢?
這個道理很簡單,林黛玉又不是愚笨的人物,除非是親眼所見,否則她卻是不肯信的。
賈芸因瞧見林黛玉遲疑,也是知道黛玉心中有所顧及,便是也沒有多問,隻好看向不遠處站著的香菱,笑著道:“香菱,伱去幫我拿紙墨筆硯過來,我且與夫人寫一個方子,先試試看,看看有沒有效果,若是沒有效果的話,我們再二。”
罷,就見到香菱得了賈芸的吩咐,忙去取來了紙墨筆硯,交給了賈芸。
眾人就這般探出頭來,聚攏過來,圍在一起低頭看著賈芸當著眾饒麵書寫了一手的好書法,為林黛玉的病症開方子。
精美的文字,見字如見人,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尤其是林黛玉本就是那書香門第之家精心培養出來的嫡女姑娘,授業恩師更是賈雨村、林如海這樣的進士,探花郎,雖稱不上滿腹經綸,學富五車,可還是才壓群芳,在榮國府的這一眾姑娘當中,當屬第一等的才貌姑娘。
林黛玉的眼界非凡,酷愛詩詞書法之類的讀書人高雅娛樂,也是笑看著這字卻是心中越看越是歡喜,忙笑看著賈芸,道:“夫君,你這字可真真是好看啊!我卻是比不得你的,與夫君的字比起來,就好似那螃蟹爬過的痕跡,不為好字。”看書喇
以前林黛玉在榮國府大觀園的時候,多以詩詞才學見長,字必定也是極好的字,心中的氣性自然是極高的,雖也同在一個屋子裡麵與賈探春居住和生活,可打心底裡麵也瞧不上賈探春等姐妹們的字,但如今她卻是長了見識,開了眼界了。
“夫君,這字竟比我父親寫的字還要好?我今兒算是明白了,為何我父親是探花郎,而夫君卻是狀元的,看來這狀元和探花之間的確是真有大差距的啊!”
林黛玉也是愣神的思索著,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稱呼和心態似乎是隨著見到賈芸之後,撥雲見日,雲霧消散,多出來一分動容和興奮來。
“這珍珠粉,人參......”
賈探春雖也驚歎於賈芸的一手好字,可到底也還是比林黛玉更為世俗一些,卻是看向這文字也是感慨的道:“若真是按照這上麵的來,可未免也太破費了一些……”
眼前的這個方子,裡麵的材料,都是一些珍貴的好材料。
若是尋常人家,隻怕是看了其中的一味藥材,便是要搖頭不肯治病了。
太昂貴了!
賈探春雖然不太懂得家中的經濟,比不得薛寶釵那等商人世家出身的嫡女姑娘,可是略微心中計算,卻也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頭皮發麻地道:“這一個藥方子的藥材價格粗略估算下來,竟要破費數千兩銀子?這那裡是吃藥啊!這分明就算吃銀子啊!”
林黛玉則是對此事無感覺。
隻是因為林黛玉從來都是吃上等的人參,吃藥也從來不問價格。
以前如此,現在亦是如此。
從來都是嬌滴滴的富貴花,如何能夠沾染得這般世俗氣的東西呢?
賈芸開了方子之後,也就抬起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