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為什麼?”

齊陽顫抖著問道,長劍刺穿了他的心臟,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快速流逝。

此刻的田瑤瑤貝齒咬著紅唇,雙目血紅,滿臉恨意。

她咬緊牙關,將手中長劍猛地旋轉一圈,然後拔了出來。

齊陽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他捂著心口,試圖止血。

同時往嘴裡瘋狂地塞丹藥,但這一切都是無濟於事,心口處的傷口依舊血流不止,生命本源還在急速流逝著。

李知命從空中落下,皺了皺眉頭。

這情況他是看不明白了。

“鬨矛盾了?”

李知命心中猜測,饒有興趣地看著兩人。

真沒想到,這個節骨眼上還能吃到大瓜。

而不遠處的趙十六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這下毀了。

大統領讓自己保護齊陽,結果齊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死了,還是被自己人乾掉的。

若是被李知命殺掉的,那還說得過去,畢竟李知命是三品神念師。

但田瑤瑤為何要暗中偷襲,致齊陽於死地?

兩人不是道侶嗎?

鬨個矛盾,何至於此?

其餘遠遠觀望的刑罰堂弟子,他們都是齊陽的心腹,看到這一幕後直接呆滯了。

誰也沒有想到,齊陽竟是死在了田瑤瑤手中。

這個結局也太荒誕了。

田瑤瑤突然笑了,她手持長劍,揚天大笑,長發披散,何其瘋癲。

“噗呲~”

田瑤瑤一口鮮血噴出。

她本就是搖搖欲墜的身體,如果安心療養還能活個年把。

但為了這一刻,她直接燃燒生命,給予齊陽致命一擊。

這也讓她搖搖欲墜的身體開始崩潰,今日之後,她若是不死,最多也隻有一個月的時間了。

“為什麼??”

“你還有臉問我為什麼?!”

田瑤瑤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踉踉蹌蹌地走到齊陽身前。

“狗男人!”

她拿起手中長劍,直接捅穿了齊陽的小腹。

“你還問我為什麼?”

“老娘待你不薄,任你予求予取,你竟然將我獻給敵對宗門的細作!”

田瑤瑤咬著牙,怒吼道。

一想到那天晚上自己所遭受的淩辱,她便怒上心頭。

“齊陽,老娘真是瞎了眼,你該死!”

“你該死!”

田瑤瑤血貫雙目,徹底瘋狂,拔出長劍,再次捅了進去。

“你該死!”

田瑤瑤再次拔出長劍,朝著齊陽的胸口刺去。

“你該死!”

田瑤瑤每說一句話,都要捅齊陽一劍。

齊陽被捅得不斷後退,直到靠在樹乾上。

此時,他胸膛已經是血肉模糊,衣服完全被鮮血浸濕。

“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你本來就是老子的一條母狗,讓……”

齊陽聲音斷斷續續,每說一句話,嘴中都嘟嚕出一團鮮血來。

他扭頭看了一眼李知命,用儘最後的力氣笑了一聲。

“嗬……嗬嗬,李,李知命,老子沒,沒有輸!”

隨後,他顫顫巍巍地抬起手掌,抓住田瑤瑤的脖頸,但身體已經沒有一絲力氣了。

“賤貨,老子要……要殺了……”

齊陽話沒說完,視線便徹底黑了下去。

田瑤瑤見齊陽頭一歪,徹底斷氣,她才鬆開手掌,癱坐在地上。

緊接著,她嚎啕大哭,淚如雨下。

模樣狼狽,淒慘萬分。

趙十六見齊陽隕落,不禁唏噓不已。

這家夥還是把自己作死了。

當然其中也有大統領的原因,若不是他一味地寵溺齊陽,齊陽也不會走到如今這一步。

他唏噓不是可憐齊陽,隻覺得如此悲哀,如此荒誕。

趙十六扭頭看向李知命,拱手道。

“李師弟,齊陽已死,那我的任務也完成。”

“你是二統領的關門弟子趙十六吧,你這話什麼意思?”李知命問。

“沒什麼意思,我自幼受大統領恩惠,大統領對我有知遇之恩和救命之恩,他吩咐我在試煉之路中聽齊陽的命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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