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陳靜時,陳靜探頭看了看,問道:“聞斂呢?”
夏言沒應,拿過一旁的道具,脫了舞鞋,走上冰涼的舞台。陳靜看著她側臉,突然有幾分心疼。
台下是傅恒整個公司以及邀請的同行,也有他們的客戶,同樣,也有京市一些世家子弟以及千金過來捧場。
幕後念名字的時候,他們錯以為那是夏情,小聲地議論了起來,直到夏言的名字出現在屏幕上。
才反應過來,那是夏家的小女兒?
瞬間興致減半。
陳靜在後台也擔心夏言受影響,跳壞了,於是便沒有走,站在台階邊,看著。舞台在夏言上去後沒多久便全暗了,幾秒後,燈光慢慢地開始亮起來,音樂聲開始響起,夏言手持著玉簫轉身朝舞台邊緣走去。
輕點著腳尖,長腿從裙擺中若隱若現,走得慵懶,散漫,臉上又玉潔冰清的神情,似把台下的所有人都當成了螻蟻。
幾分不屑。
一下子便鎮住了台下人,她來到舞台邊一個旋轉,開始跟著節拍跳了起來,不麵對眾人,但細腰長腿卻在他們的麵前晃。
很美。
這種美說不上來是什麼,但那身段確實無敵。這不是夏言第一次獨舞,但這是她這兩年來的第一次。
台下的人不少人拿起手機,拍下這一段。
陳靜在台階下大鬆一口氣,她沒見過夏情的青蛇,但夏言的這支舞蹈確實好看。一舞畢,夏言朝台下鞠躬,然後持著玉簫就往後台走來,陳靜趕緊說道:“等下還有聚餐,一起吃飯吧?”
夏言搖頭:“不了,我回家。”
陳靜看她興致不高,頓了頓,“那我送你。”
“不用了。”
說著,夏言便去拿小包跟手機,她看了手機一眼,空空的,他沒有來任何信息跟電話。
夏言匆匆地出了後台。
她不可控製地在腦海裡浮現夏情在台上跳舞,他在台下看的畫麵。
入夜風有些涼,夏言走出去,風吹亂了她的裙擺,她宛如個走錯片場的人,穿著古裝走在現代的建築上。
*
黑色的轎車緩緩地開進了鋪路,後座的男人長腿交疊,手裡握著一個平板,裡麵正在播放夏言剛剛跳的青蛇,錄製視頻的人是傅臨遠聘請的攝影師,錄得很專業,角度非常好,聞斂眼眸深了幾分。
車子快抵達傅恒投資中秋晚會的現場。
陳叔輕輕地咦了一聲。
聞斂抬眼。
目光一凝,看到那穿著青蛇舞服赤腳走在台階上的女人。
陳叔車子速度又放慢了些,他回頭看向聞斂,“聞先生,好像是夏言..”
聞斂把平板放下,說道:“停下。”
陳叔立即輕輕地踩了刹車。
車子停下,黑色的奔馳車身敞亮,就停在樹蔭下,車窗很黑,窺探不到車裡的場景。夏言赤腳在大劇院的台階上走上走下,偶爾看著天上的星光,不遠處的車門緊跟著推開,聞斂長腿一跨,走了下來。
隨後,他走上台階。
在這秋風中,夏言隱約聽見了腳步聲,她回頭一看,便看到了他。夏言抿了下唇,反射性地朝台階上跑去。
聞斂眉心微擰,幾秒後,追了上去。在夏言腳要跨上最高那個台階時,他手臂勾住她的腰,在她長腿踢蹬的時候,他微俯身,勾住她的腳彎,把人橫抱了起來。
夏言:“你放開我。”
聞斂大步地走下台階,垂眸看她一眼,“放你?放你去哪兒?穿這樣?”
夏言緊緊地盯著他的臉,他的眼。
聞斂解釋:“班機延誤了,慢了一個多小時,又塞車,這才沒趕上,不是故意的。”
夏言一聲不吭。
他垂眸又看她一眼,“但我看了視頻,跳得很好。”
夏言還是沒應,隻是勾著他脖頸的手緊了幾分,他感知到,唇角勾了下,大步來到車旁,陳叔已經把門打開,聞斂直接抱著她坐進車裡。車門輕輕地關上,聞斂抬手撫摸她的頭發,眉眼細細地看著她。
夏言也盯著他。
看他的眼睛,神情。
聞斂指尖微緊,扣著她脖頸,往他跟前壓,隨後堵住她豔麗的紅唇。手臂往下,按著她的細腰,借著接吻,把她換了一個姿勢。夏言勾著他的脖頸愈發地緊了,眼眸緊緊地盯著他,聞斂把玩她下巴,問道:“吃晚飯沒?”
夏言搖頭:“沒。”
“回家,吃飯。”
他讓陳叔進來開車,車子啟動,驅離了樹蔭下,霓虹燈閃爍,落在了車身,劃過一道光。聞斂靠著椅背,指尖解了點兒領口,露出小片肌膚。他手落了回去,搭在她腿上,把玩她如紗的裙子。
他問道:“這支舞蹈改編過了?”
夏言指尖一緊,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