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斂察覺她的僵硬,眯眼捏住她下巴,“想什麼?”
夏言看著他的臉,男人眼底帶著欲/念,不爽她在這當下失神,夏言嘴巴張了張,聞斂卻陡然站了起來。
她驚了下,下意識地勾住他的脖頸。
聞斂滿意了,他帶著她進了電梯,按了二樓,電梯往上,他也不客氣了。夏言很快就被拖入漩渦,電梯門開開合合,頭頂的燈也跟著成了旋渦,後背蹭得發紅。好久,終於出了電梯,進了主臥室。
夏言想起來。
聞斂按著她的肩膀,俯身堵住她的嘴唇,低聲道:“勾住。”
白皙的手臂再次纏上他的脖頸。
這一夜,極其漫長。夏言累極而睡,依偎在男人的懷裡,隔天,夏言迷迷糊糊隻覺得格外吵雜,像是有無數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說話,她掙紮幾許,從睡夢中醒來,正趴在聞斂的枕頭上,而他已經不在身旁。
床頭櫃上放著他常戴的腕表,夏言抓了抓頭發,坐了起來,被窩裡睡裙卷到了腰部,長腿暴露無遺。
她隨手拿了手機,打開。
撲麵而來的微信,信息,甚至有一條是論壇推送。
【夏情歸國】
夏言呆愣住,她點開推送鏈接,夏情戴著墨鏡,拉著行李箱,彎腰坐進一輛奔馳的轎車。
相片高清,清晰。夏言瞬間清醒,拉著往下,很多舞蹈生都發了評論。
“歡迎夏情姐姐回來。”
“歡迎歡迎,我們的大首席回來啦。”
“哇偶,大家都很開心呢。”
而劇團的群裡,秦麗子更是狂歡,秦麗子甚至艾特了夏情,“夏情姐,那輛去接你的奔馳是聞斂學長的嗎?”
夏言指尖發抖,下意識地看了眼身側空空的床位,她猛地放下手機,掀被下床,推開主臥室的門,跑下了樓梯,邊跑邊喊:“張姐——”
幾秒後,她腳步猛地一頓,愣愣地看著坐在餐桌旁的聞斂,聞斂拿著熱毛巾抵著唇邊,狹長的眼眸掃了過來,看著她。
空氣似乎靜止了般。
又停滯兩秒,聞斂把熱毛巾往桌上扔去,語氣冷淡,“轉過身去。”
夏言回神,以為是說她,下一秒,她才發現餐桌旁還站著一個男人,戴著眼睛,西裝革履,是聞斂的秘書。
李秘書默默地轉過身,背對著夏言。夏言愣了下,她察覺不對,低下頭,入目便是白花花的肌膚,高聳著,再往下,睡裙貼著臀,她頓時腦袋一蒙,慌了。聞斂站起身,撈過椅背的外套直接從前麵裹住她,接著勾著她的腿彎,把人攔腰抱了起來,大步地走上樓梯,他沉著臉,垂眸睨她一眼。
夏言兩手交叉抱胸,張了張嘴,“我...”
進了主臥室,把她扔在床上,聞斂挽著袖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什麼事?那麼慌慌張張!”
夏言揪著外套一言不發。
此時她清晰起來了,論壇裡那輛奔馳的尾號是86,是他的車沒錯。
“嗯?”
夏言終究,搖了搖頭。聞斂眯眼,他將袖子挽起來些,握住她的長腿,說道:“下次下樓給我注意點。”
他語氣有幾分惱火。
夏言咬牙,“注意什麼?”
“你說呢?”
聞斂把她往他這裡拉,緊盯著她,她是不知道她剛才的狀態,這條裙子穿了跟沒穿一樣,全身上下幾乎都是裸的。
夏言臉頰熱了起來。
她揪了外套擋住了臉。
聞斂沉沉看她,幾秒後,“換好衣服下樓。”
說完,他站起身,轉身出門,一路下樓。李秘書看他下來,低了低頭,抵了眼鏡,把另外一件外套遞給他。
聞斂睨他一眼,穿上,“去開車。”
李秘書在他逼人的目光下,點點頭,隨後轉身離開。
*
洗漱完,換好衣服,夏言才下樓,樓下已經沒人了,隻有張姐從廚房端了早餐出來。夏言一邊吃一邊看了眼門口,“他呢?”
張姐笑道:“去公司啦。”
夏言抿唇,點點頭,低頭繼續吃。吃完早餐,她拎著小包,彎腰上車。陳叔送她去了劇團,今天的劇團氣氛明顯不一樣。
一踏入大堂,就見幾個人在議論,並紛紛把視線往夏言的身上掃,夏言匆匆上了電梯,薑雲擠進電梯,看到夏言,立即挨了過去,“你聽說了嗎?夏情姐回來了。”
夏言捏緊小包,“她來劇團了嗎?”
薑雲:“沒有,我沒在群裡看到她回來了,估計還要休息幾天。”
夏言提著的心鬆了下來,結果電梯再進人,正是秦麗子跟林媛,她們兩個對視一眼,笑著進來,站在她們的跟前。
秦麗子:“是聞斂學長派車去接的夏情姐吧?”
林媛:“是的,確認了。”
秦麗子笑起來,抱著手臂哼歌。
夏言沉默地站在後麵,一聲不吭。薑雲咬了咬牙,看了眼夏言,沒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夏言挺直了背。
其實她有時也會有錯覺。
夏情回來,她就得讓位。
如今。
這個預感愈發強烈。
出了電梯,夏言去換了衣服,跟薑雲進了練習室。這一整天,整個劇團議論最多的就是夏情的回來。
她回來了,休息兩天,就會來劇團。
京市電視台有一檔節目,需要她出席,她可能會從A組選兩個人跟她一起去跳,這次跳的是現代芭蕾。
夏情學舞多年,主要涉及的兩個舞種,一個是古典舞,一個是現代芭蕾,她去巴黎這幾年主修就是這個。
夏言覺得自己怎麼躲,都躲不開四麵八方湧來的關於夏情的消息,以至於她中午沒忍住,給聞斂發了一個微信。
夏言:吃飯沒?
半個小時後,他才回複。
聞斂:吃了,怎麼?
夏言:你想我嗎。
他沒回信息,發了語音過來,“想你什麼?想你早上那麼慌亂連衣服都沒穿好?”
夏言心口一跳。
夏言:你還生氣?
聞斂冷笑,“不氣。”
但分明就是還生氣,夏言抿唇,心情好多,她放下手機,站起身,繼續練習。這次首席競選,徐老師給夏言選了《柳葉》改編,這支舞蹈對身體柔韌性要求很高,夏言被徐老師盯著下腰,壓腿。
一天很快過去,夕陽落下。
夏言跟薑雲告彆,隨後上了車。陳叔啟動車子,回了彆墅,天色還早,夏言拿起繡到一半的清明上河圖坐在小客廳上繡著。
兩個小時過去,張姐擦著手進廚房,說道:“夏言,我炒兩個菜,就可以吃飯了。”
夏言一愣,看了眼外麵黑下來的天色,她問道:“張姐,他不回來嗎?”
張姐從廚房裡探頭,道:“今晚先生不回來了,他說讓我給你熬個湯喝。”
夏言抿緊唇,心不由地慌了起來,聞斂在京市主要的住所就隻有這套彆墅,其他應該還有房子,但沒有任何規劃,他偶爾也會回聞家那邊去住,畢竟那邊是本家,但他更多是住在這裡,自從她住進來後。
除了出差或者聞家那邊有事兒,不然他都會回來住的。
“他有沒有說他今晚會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