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抿緊唇，緊抓著徐老師的手。
聞老爺子指尖在大腿上點了點，說道：“但我們聞家，就算要娶，也是娶一個家族受寵的孩子，而不是像你這樣，被半拋棄的，”
夏言臉色微變。
聞老爺子：“我看你姐就挺合適的，夏家的大女兒，夏家未來的繼承人。”
說完，他拄著拐杖起身，渾身的氣勢以及那苛刻的表情，令人生寒。徐老師安撫地拍拍夏言，隨後上前去送聞老爺子。
看著他們走後，徐老師把門合上，她回身，說道：“都姓聞？你男朋友的爸爸？”
夏言指尖冰涼，扯唇一笑，“好像是。”
徐老師：“這個老頭不是什麼好人，他如果要阻止，你跟你男朋友成不了。”
夏言蒼白一笑。
“不用他阻止，也成不了。”
*
從徐老師家出來，已近中午，她走了沒幾步，手機便響了，來電是聞斂。夏言頓了下，掛斷了。
她攔的士。
手機再次響起，她抿唇，幾秒後才接起來。
聞斂低沉的嗓音傳來，“在哪？吃午飯沒？”
夏言緊握著手機，看著的士緩緩開到她跟前，她說：“吃了，準備回劇團。”
她的語氣平靜。
聞斂：“我幫你跟劇團請假。”
“不要。”夏言出聲打斷，她坐進的士裡，道：“我不想請假，元旦晚會有個舞蹈，我得跳。”
聞斂沉默幾秒，隨即他輕扯了下領口，說：“好，等你跳完再說。”
“晚上我去接你。”
夏言沒應，她掛了電話。
的士車開出大路，她眼眶微紅，她偏頭看著窗外的景色。很快，車子抵達劇團，這個點大家不是在休息就是在食堂吃飯。夏言上樓去找薑雲，薑雲正在吃飯，她還幫夏言打了一份，說道：“幸好我未雨綢繆，猜到你肯定會回劇團吃。”
夏言坐下，跟薑雲一起吃飯，看著薑雲，夏言唇角勾了勾，攬了下薑雲的肩膀，薑雲愣了下，“怎麼？”
夏言搖頭。
她低頭開始吃飯。
薑雲扯了一張節目單給她，說道：“B組要上台，表演《歸來》，要八個人，趙珠珠下午要從我們這幾個人當中挑。”
夏言掃一眼節目單，沒什麼表情。
吃完飯，稍作休息。薑雲開始練習，夏言沒換練功服，隻盤腿坐著，在三點多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接著外麵的人擰門打開。
夏言跟薑雲轉頭看了過去，夏情紮著高高的馬尾，一身黑色的練功服站在門口，她看著夏言，輕淡一笑，“妹，你這次也要參加《歸來》的演出。”
夏言神色冷淡，沒應。
夏情似也不在意，她鬆了門，站直身子道：“我想請你喝杯下午茶，我們姐妹聊聊。”
“聊什麼？”
夏情一笑；“你說呢？”
夏言頓了下，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