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1 / 2)

替代品 半截白菜 8859 字 9個月前

許久,聞斂才開口,道:“敲門。”

他嗓音平穩,像把情緒壓在聲音底下。李秘書點頭,立即敲門,開門的人是徐蔓,徐蔓看到他們兩個人,愣了下。

李秘書抵了下眼鏡,“你好,徐老師。”

徐蔓:“你們好。”

她錯開身,擔憂地看了眼夏言。夏言抬起頭看了過來,聞斂長腿邁了進去,他人高,休息室多少有些逼人。

他眼眸看了眼抱著杯子的夏知祺。

孩子白皙,眼眸跟他一模一樣,五官就是縮小版的他。夏言下意識地把孩子往懷裡拉,聞斂薄唇緊抿,伸手。

李秘書立即將一個文件袋放到他手裡。

聞斂接了過來,狹長的眼眸緊緊地看著那柔美漂亮的女人,他把文件袋遞給夏言,“看看吧。”

夏言眸光垂下,看著文件袋。

幾秒後,她才伸手,拿了過來,今天她也穿著舞服,是大紅色的,跟昨晚那套有些相似,肩膀露著,白皙的皮膚跟鎖骨。

聞斂眼眸深了些。

文件袋不算厚,但也有好幾頁的樣子,夏言沒什麼耐心,扯開來,很快便露出了裡麵合同的文字。

那是一份非婚生子父親有權爭奪孩子撫養權的法律文件。

夏言眼睛瞬間被燙到了,她刷地抬起眼,看向聞斂。

聞斂手插褲袋,眉梢挑了下。

夏言指尖用力,怒急,她牙根咬著,“你什麼意思?”

她把夏知祺往自己懷裡按著。

聞斂看著她:“你說呢?我可以走這個程序,但也可以不走,但我們是不是該坐下來談?你稍微說服我一下,讓我放棄他的撫養權。”

他下巴抬了下,點了下她懷裡的夏知祺。

夏知祺有些茫然,不知道大人說什麼,可他眼底全是抗拒,本能地抗拒搖著頭往夏言的懷裡靠。

“媽媽——”

夏言緊抱著孩子,眼眸極冷。

她說:“談什麼?怎麼談?什麼時候?”

聞斂喉結滑動了下,看著她漂亮帶怒火的眼眸,道:“今晚,八點半,地址我讓李從發你。”

說完,他便轉身,朝門口走去。

李秘書匆匆地朝夏言一笑,然後轉身跟上聞斂。夏言緊抱著孩子,死死地冷冷地看著那離開的高大背影。

徐蔓走過去,快速關上了門。

她走了回來,拿起那份文件翻看,臉色變了變。

她說:“回來這麼多天,他還是想要孩子。”

夏言氣到有些發抖,“他憑什麼呢。”

徐蔓合上文件,看著她道:“雖然說戶口已經上好,但怕的就是這個,一旦他動真格,這日子就不安穩了。”

夏言抵著兒子,一聲不吭,眼眸裡又冷又恨。

夏知祺感覺到媽媽的情緒,仰頭去看,小手摸著夏言的臉,“媽媽,媽媽,等我長大了,我幫你打他。”

“你彆哭。”

夏言垂眸,看著夏知祺天真的眼睛,又抱緊了他,“知道了,知祺最好了,但是你要記住,媽媽永遠愛你。”

“嗯嗯。嗯嗯。”他軟軟地應道。

*

雲裳杯主辦方以及各位評委來了以後,抗議的舞蹈生這才安靜下來。主辦方非常有誠意,細細地詢問了整件事情的經過,最後是由江老師出門,對所有舞蹈生說道:“雲裳杯這麼多年來,從來就沒有什麼待定席,淘汰的就是淘汰了,更不會起複,請大家相信我們舞協,我們絕對不會容許這麼不公平的事情發生在雲裳杯。”

“這次,唐奕舞蹈團的所有比賽選手,全部取消資格,以示警醒。”

她說完後幾秒。

掌聲稀稀落落地響起,舉辦這麼多年,又享有那麼高榮譽的獎項。大家還是願意相信主辦方的,也願意相信江老師幾位。至於之前暗箱操作的到底是誰,主辦方也說了會找出這個人,給大家一個解釋。

他們都這樣說了。

大家自然也就不再糾纏,畢竟三年一屆的比賽太難得了。這裡麵有多少想靠著這屆比賽撈個名次,好走人生的下一步。

所以就這樣吧。隻要下麵是公平的就行。

唐奕風光了一輩子,冷傲了一輩子,第一次這麼狼狽,被這麼多人鄙視,連帶林媛跟趙珠珠被取消了比賽資格。唐奕舞蹈團今年怕是會大受影響,秦麗子得了這個結果,她扯了扯唇,很好啊。

大家都不用比了,看你唐奕還怎麼偏心。

她抱著手臂,故作鎮定地要走。

休息室的門被拉開,夏情換了衣服,提著袋子從裡麵走出來,兩個人迎麵碰上,秦麗子眼睛閃爍了下。

夏情眼眶紅著,挽著袋子,看著秦麗子,“你這麼做,痛快的是彆人。”

秦麗子臉色變了變,但她又扯唇,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反正我已經沒有後路了,大家一起死。”

夏情不再看她,她追上了要走的江老師。

江老師轉身看到夏情,眉心擰了下,臉上那嫌棄的表情被夏情看到,夏情硬著頭皮上前,說道:“老師,這件事情主要責任在我,跟我老師無關,她也是被我影響的。”

江老師沉默地看著夏情。

並沒有因此而覺得她很尊師重道。

如果她真的尊師重道,真的替自己老師著想,就不應該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江老師說道:“回去吧,我不想跟你多廢話。”

夏情心一揪。

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

主辦方通知比賽繼續,夏言從休息室裡出來,便看到站在拐角處的夏情,夏情轉過身,看到她手裡拿著的玩具包裝盒,她眼眸一閃,說道:“你以為有了孩子,是不是就能嫁入聞家?”

夏言提了裙擺,把包裝盒扔在垃圾桶裡,看向夏情,“關你什麼事?”

夏情臉色微變。

她朝夏言走去,道:“你不會得逞的,夏言,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執著於他,我隻覺得你這樣丟臉。”

夏言唇角冷笑,她看著夏情,“誰執著於他?你吧?你時間可比我長。”

她接著道:“我以為呢,兩年的時間,你們怎麼也該結婚了,為什麼還沒有呢?”

這直接戳中了夏情的痛點,她臉色變得更加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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