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夏言跟江老師的開舞大多數人都隻是看著,欣賞著,等夏言跟聞斂開始跳了,他們才紛紛下場。
氣氛跟燈光也就不一樣了,聞斂目光落在夏言的臉上,眉梢上,唇上,時隔兩年半,他終於再能將她摟在懷裡了。
夏言感覺到他的目光,她微微偏頭,沒有跟他對視。少許的發絲粘在她臉頰邊,聞斂抬手,將她那發絲勾走。
夏言偏頭,看了過來。
視線一對,聞斂唇角一勾,手臂用力,把她緊摟著,貼在他身上。
夏言看他眼眸裡的笑意。
她則還是淡淡的。
跳著跳著,正好,看到不遠處站著的夏情,夏言收回視線,墊腳,在聞斂的耳邊道:“你抬眼,往左邊的方向看去。”
聞斂聞言,眉梢一挑,卻沒有抬眼,他偏頭,落了吻在她的臉頰上。很輕,如羽毛般,夏言輕瞪了他一眼。
聞斂恨不得把她揉進懷裡。
他隱約,又仿佛看到了兩年半前的她。
可惜,再認真看,她眼眸很淡。
*
下場跳舞的跳舞,沒有下場跳舞的都在邊上看著,拍照。陳中博也沒忍住拿起手機,拍了下舞池裡的夏言,他隻拍夏言,沒有拍聞斂,是不想,也不敢。拍了一張後,他也看到不遠處站著的夏情。
陳中博歎口氣,走了過去,看了眼腕表,道:“既然沒什麼事你就先回去吧,何必呢?”
昔日驕傲優秀的夏情不知何時,臉上的陰鬱透過表皮都能看出來,哪怕穿著這麼漂亮的裙子,都已經不耀眼了。
所有人的目光更多是落在夏言的身上,對於夏情僅僅也隻是掃一眼。夏情挺直了背,目光掃一眼陳中博的手機。
陳中博把手機往後挪了挪。
夏情感覺遭到了背叛,“你剛才拍了她?”
陳中博沒應。
夏情咬牙,看向了舞池中的兩個人,那高大的男人目光一直在夏言的臉上徘徊,哪怕她壓根就不看他。
夏情:“他們和好了?”
陳中博回頭看一眼,“估計是的。”
夏情身子輕晃。
上次在演播廳,能看得出他們劍拔弩張,一轉眼,他們又在一起了。陳中博看她這樣,勸道:“還是回去吧。”
夏情抓緊了袖子,依舊沒走。
*
一曲畢,夏言穿著這高跟鞋是新買的,後腳跟有少許的磨損,有些許的癢,她推開聞斂,彎腰要去碰。
聞斂偏頭一掃,說道;“我來,你彆動。”
夏言被他握著手臂,她沉默幾秒,便沒動。聞斂掃一眼那邊一直在拍視頻的聞澤辛,聞澤辛福至心靈,一下子便反應過來,不知去哪兒拿了兩個創可貼過來,撥開了人群,遞給聞斂。並朝夏言點頭。
夏言沒見過聞斂的兩位侄子,但她見過相片,這兩個人在圈子裡都很出名,以前她總想著有一天聞斂帶她見他們。
現在見到了,她的心情卻沒有任何起伏,她隻是淡淡地回了一個點頭。
聞斂接過創可貼,撕開了抬起她的小腳,輕輕地貼上。夏言的手機便在這時響起,她拿出來,微信裡有一條信息。
文宇凡:給你跟知祺寄了艾葉粿,到了要及時去拿,彆壞了。
夏言看了幾秒,回複道:好,不過以後彆寄了。
文宇凡:想著你們喜歡吃。
夏言:行。
貼好了創可貼,聞斂站了起身,她還在回複信息,聞斂輕扯了領口,握著她的手腕,把她往往裡拉。
眼眸不動聲色地掃一眼她的手機。
夏言卻正好摁滅了屏幕,她掀起眼眸看他。
聞斂收回在她手機上的視線,說道:“走看看,會不會不舒服。”
夏言隨意動了下後腳跟,說道:“謝謝。”
聞斂:“何必跟我客氣。”
夏言抬眼,唇角勾了勾,很淡。不一會兒,江老師過來把夏言帶走,把她介紹給舞協的老師們。
聞斂跟傅臨遠站在吧台,眼眸緊盯著那在人群中的那一抹紅色。傅臨遠跟他碰了下酒杯,說道:“你現在這樣,太不像你了。”
聞斂沒應。
他端起酒杯,喉結滑動,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他指腹擦了擦唇角,他說:“失而複得的心情你不會懂的。”
“是嗎?那你們現在什麼關係?”傅臨遠笑著問。
聞斂一頓。
幾秒後。
不等他回答,那邊便有媒體被邀約進來拍照,進行一個簡單的采訪,他們之前就候在了宴會大廳的外麵。那媒體記者讓夏言跟幾位老師站到一起,哢嚓哢嚓,一下子就拍了好幾張,江雪兒作為第二名,也跟夏言站到了一起。又是一張拍完,江雪兒看到夏言,嘴巴張了張,一聲嬸子卡在喉嚨裡,不敢喊出來。
媒體記者這時問夏言,“聽說你有個孩子?”
從把夏知祺帶去後台,夏言就知道遲早會被問到,她點了點頭:“是。”
“能再詢問一下,你現在是單身還是已婚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