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
她掀起眼眸,看他一眼。
聞斂這才動了下,他走過去,在長沙發上坐下。夏言拿起溫度槍,放下手邊,“你先探下溫度吧。”
聞斂沒看,隻俯身,骨節分明的手端起粥,一口一口地喝著。夏言抿唇,看他喝點粥偶爾還咳一下。她沉默幾秒,拿起溫度槍,按了下,俯身,輕搭了下他額頭,38.4,確認是發燒。
聞斂正好撩起眼皮。
四目對上。
他眼眸平日裡鋒利,生病了弱了些,光線暗,看著她時,眼眸深如墨。夏言在看到他眼裡的自己後,突地回了神,挪開視線。
她說:“38.4,你發燒了。”
說完,她拆了藥片,放在他手邊,把剛才他沒喝的水杯也推了過去。
做完這一切。
夏言說道:“文宇凡去京市,我覺得坐飛機去最好,所以我這邊會安排好,然後抵達京市的話,你幫忙入個院。”
因為沒有聞斂這條人脈,軍區醫院很難進,一般會先去彆的醫院輾轉個幾次,可是文宇凡耗不起了。
聞斂定定看她幾秒。
又看一眼茶幾上的藥片跟水。
她的想法跟他不謀而合。
夏言說道:“辛苦了。”
辛苦了?
她在替文宇凡說?
聞斂手一頓,狹長的眼眸掃過去。夏言接觸到他眼眸,她頓了幾秒,隨後低頭看了眼手表,說:“你吃吧,我先回去。”
說著站起身。
手腕就被握住。
夏言低頭。
聞斂放下碗,抬起頭看著她:“不能多陪我一會兒?”
夏言轉動著手腕。
聞斂緊抓。
他腦海裡都是她昨晚陪著文宇凡的畫麵,溫柔體貼。麵對他時,就公事公辦的姿態,甚至比公事公辦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