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著紙巾擦拭領口的奶油。
一抬眼。
聞斂靠著門框,眉梢微挑看著她。
夏言一頓。
聞斂:“你也洗個澡。”
他伸手。
夏言看了眼他手上的衣服。
是新的,還沒開封。
此時她渾身粘粘的,奶油味也很油膩,確實不舒服。
她說道;“好。”
她伸手要拿。
聞斂卻一縮
夏言抬眼。
聞斂進了浴室,反手關上門,他把那套衣服放在衣架上,隨後解開了領口,往前走了一步,把夏言堵在洗手台旁。
夏言靠著洗手台,盯著他狹長的眼眸,眉眼微揚。
她出汗也好看,睫毛上沾著汗水,水珠順著脖頸滾落,沾濕了她領口。聞斂指腹摸著她的臉,隨後慢慢地往下,接著低頭堵住她的紅唇,含糊間,他低聲道:“一起洗。”
夏言反射性地往後靠。
聞斂再往前,身子相貼。
夏言被吻得仰起脖頸,她低聲,細碎地道:“七七...”
“保姆看著。”他把她抱上洗手間,手按著她的腰,不一會兒,夏言嘴裡的聲音被他堵住。
洗手台的顏色是暗色係的,夏言的皮膚卻白得如玉,她勾著他的脖頸,看著他眼睛,兩相糾纏。
水聲嘩啦啦的。
除了水聲還有些彆的聲音。
細白長腿。
也有水珠滑落。
*
許久。
兩個多小時後。
夏言扣著家居服的鈕扣,撥開長發,走了出去。保姆一看她出來,立即恭敬地低頭,說道:“寶寶睡得很熟。”
夏言耳根有些紅,說道:“辛苦了。”
保姆:“不辛苦。”
她轉身出去。
順便幫忙帶上門。
夏言坐到床邊,撥開夏知祺的頭發。浴室門再開,聞斂扣著襯衫鈕扣,走了出來,他看一眼腕表,道:“要不,今晚在這兒睡吧?”
夏言想拒絕。
可是看睡得很熟的夏知祺。
她又怕半路吵醒他。
她沉吟著。
聞斂拿了毛巾,走過來,半跪在她跟前,抬起她的腳,慢條斯理地擦著,道:“你跟七七在這兒睡,我去隔壁。”
夏言踩著他膝蓋,垂眸看著他。
聞斂眉梢微挑,“如何?”
夏言沉默幾秒,點了點頭。
聞斂唇角勾了下,直起身子,堵住她的唇,又纏著她。
許久。
夏言推他肩膀,“你回去,我睡了。”
聞斂看著從那邊滾到這邊的夏知祺,夏知祺睡夢中已經在找媽媽了。他離開了些,揉揉她的唇角,“好。”
他起身出去,順便把門關上。
夏言微微打個哈欠,轉身把兒子抱進懷裡。
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而樓下,幾個保姆一邊收拾餐桌一邊小聲聊天議論。
“聞先生那麼冷漠的人居然也會那麼溫柔哦。”
“可不是,今晚啊,我看他給夏言小姐又擦手又給端果汁的。”
“對孩子也很溫柔呢。”
“哎,你們沒在本家見識過他凶狠,他那軍刀啊,直接就抵在老爺子的脖子上,可嚇人了。”
“還有上次,聞先生按著老爺子的藥桶,老爺子明顯看出怕了,他也真是的,不消停消停,弄得我們在本家都擔心受怕。”
“老爺子太作了。”
“對,真的受不了他,陰陽怪氣的。”
“我覺得老爺子就該被治,活該。”
“不過聞先生喜歡的這位夏言小姐啊,還真是漂亮,我剛剛幫著看小公子,她洗了澡出來,那皮膚啊,好白好白,出水芙蓉啊。”
“真那麼漂亮?她今晚被聞先生摟著,我都不敢看過去。”
“非常漂亮,我一個女人都心動了。”
“難怪聞先生那麼喜歡。”
“不過,當時聞先生是不是也進了浴室?”
這人一問。
那個保姆臉一紅,她們山莊這幾個年紀都挺輕的,她臉一紅,其他人立即懂了,“真進去了?哎喲。”
那個保姆臉更紅,她是沒聽到什麼,畢竟隔音好,不過她後來給聞先生端水到客廳時,是看到聞先生脖頸上少許的抓痕的。於是,她臉更紅了。
“聞先生長那麼帥,身材又好,不知道...那啥,他是什麼樣子?”
這話問出來後。
全安靜了。
不敢往下猜。不敢往下想。
隻剩臉紅。
*
這一夜,夏言睡得不算安穩,猛地醒來,在陌生地方,她下意識地起身,開了床頭燈,她看了眼時間。
淩晨三點多。
夏言偏頭,給夏知祺蓋好被子,俯身親吻他的小臉蛋。
最近總是睡得不安穩,估計是因為精神太緊繃,而且經常去醫院的緣故。
她揉揉脖頸,下了床,走出去開了門,卻見聞斂坐在沙發上,跟前擺著筆記本。他掀起眼眸,一愣,“還沒睡?”
山莊這邊安靜很多。
夏言靠著門,“你呢?在忙?”
聞斂掃一眼視頻裡的李從。
李從聽見了夏言的聲音,說道:“老板,要不明晚再談。”
他很自覺。
聞斂嗯了一聲,合上筆記本。
夏言也聽見李從的聲音,她有些疑惑:“你們那麼晚還在工作?”
聞斂揉了下眉心,道:“他現在在美國,出差。”
“哦。”
難怪。
時間差。
聞斂站起身,摟過她的腰,說道:“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夏言看他一眼。
嗯了一聲。
聞斂;“我陪你睡會兒。”
說完,他關了門,攔腰把她抱起來,走到床邊,把她放在床上。隨後,他摟著她,在她眉心親吻。
“睡吧。”
夏言靠在他懷裡。
看他幾秒。
漸漸地,她困意上來,睡著了。
聞斂把床頭燈關暗一點,撥弄她頭發。夏言呼吸清淺,許久,就在聞斂也有些睡意時,夏言的手抓住了他的領口。
他心裡一緊。
她喃喃地喊道:“宇凡...七七..”
聞斂握住她的手,狠狠地捏著,捏了一會兒,又還是鬆了。他應了聲,“七七在呢,他睡得很好。”
夏言這才放鬆下來。
聞斂就著黑暗,定定地看著懷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