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陳漢公主?”魏觀和常茂等人直接傻眼了。
“本王和她是老相識,彆藏了。”看著陳惠努力的低下頭去,一群被綁住手腳的俘虜也努力的想將她掩藏在身後,朱肅毫不留情的嘲諷著這種無用的努力。
“昔日你將本王橫丟在馬鞍上,化成灰本王都認得你……遮遮掩掩,豈不是丟了陳友諒的威名?”
“……黃口小兒,我父皇文成武德,你安敢直言我父皇名諱!”聽朱肅提及陳友諒,陳惠頓時怒目圓睜。怕她傷到朱肅,侍衛們立刻把刀架在了此女頸上。
此女果然是陳惠!此前隻是猜測而已,現在卻確定了此女當真是陳友諒之後。竟然真捉到了這條大魚!
朱肅心中喜悅不已。
“父皇……他陳友諒也配稱皇?你讓他他在九泉下問問,徐壽輝可答應麼。”
嘴皮上當然不能輸,朱肅再度開腔,讓陳惠碰一個軟釘子。昔日陳友諒無比殘忍的將舊主徐壽輝腦袋打碎,連個全屍也不留,這是他一輩子掩藏不了的汙點。
聽到這話的陳惠果然一滯,朱肅沒給她再說話的機會,招招手讓人將這些人全部帶了下去。城西畢竟雜亂,難保還有在暗處窺伺的餘孽。儘速將這條大魚鎖進地牢才是正理。
“殿……殿下,您早預料到此女會來偷襲?”魏觀咋舌道。一個漁網,竟然輕輕巧巧就將陳友諒的後人給捕拿了。
捉拿這種等級的叛逆,這是潑天的大功勞啊!
“因緣際會,無心插柳罷了。”朱肅笑道。“是本王府中幕僚姚和尚提醒於我,故而姑且做了一番布置。”
“本王也沒想到,竟然捉到了這條大魚。”
“雖然如此,但殿下你是怎麼料到,這些賊人不會正麵來攻,而是派小股人試圖偷襲縱火……”
“還有……這樓,為何竟點不著?”一旁的常茂也是萬分疑惑。
“不過一些鼠輩,在陰影中潛的慣了,哪裡敢麵對麵的對抗我大明王師?”朱肅道。
“至於這樓,無非是此樓,並非是尋常那般用木頭所建罷了。”
“隻……隻是這樣嗎?”魏觀和常茂對視一眼。隻是因為如此,就料定了對方不會傾力來攻?
這是以己身安危為賭注啊……這位殿下,竟然有這般的膽識!魏觀和常茂看向這位年輕殿下的眼光,頓時有些不一樣了起來。
朱肅有些汗顏。故意不再談論這個話題,轉而督促諸人速速將捉到的反賊押送府衙。
他當然不會輕易以身犯險,隻是自己知曉的信息,比其他人都要多出一些罷了。
曆史上既然沒有這次匪患,便說明這些餘孽勢力不強,兵力不壯。既然如此,自然不會強攻占儘地利的這座樓。
又經過姚廣孝的提醒,朱肅也多長了一個心眼:那些賊人昔日敢冒險進應天府,說明其中,定然有首腦自詡聰明,喜好弄險。說不定,真會派人前來偷偷刺殺自己!
他故意將樓建在水路旁,明麵上是想依水而建節約兵力,暗地裡,卻是給那些賊人們留下了一條“最容易”偷襲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