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而今,韃靼部的阿魯台已經開始與阿紮失裡裡應外合,攻打全寧衛了!”
“什麼?”朱雄英與一眾明軍將領不禁色變。
韃靼,竟然沒有倉皇北遁……竟然還在大寧左近麼?
作為在草原上已經得到廣泛承認的黃金家族成員,本雅失裡在草原上,有著極為強大的號召力。與這一份“草原大汗”的號召力相比,甚至阿紮失裡的反叛,於大明而言,都顯得有些無足輕重。
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突然出現的韃靼,毫無疑問,有著突襲大寧都司一隅的實力。
即便是朱雄英並沒有豐富的臨戰經驗,他也能明白,而今的局麵對自己非常不利:本以為隻是阿紮失裡自己昏了頭,沒想到,這事竟然和韃靼也有關係!
原本,他是想用解縉的威脅,去動搖阿紮失裡的軍心,畢竟,即便阿紮失裡成功捉住了他朱雄英,隻要常茂不鬆口,他也未必就能帶著他的人馬逃之夭夭。
但,若是有韃靼與泰寧部裡應外合,那就不同了:隻要韃靼部成功偷襲了全寧衛,便相當於為阿紮失裡打開了一個缺口。
阿紮失裡大可以在擒住他朱雄英之後,通過這一缺口,與韃靼合流,從容撤出大寧都司範圍。
即便無法擒住他,阿紮失裡後路無虞,自也可從容退走。
“消息準確嗎?”朱雄英道。“莫不是阿紮失裡故布疑兵,反過來想亂我等軍心?”
“若是阿紮失裡早存反心,在他的庇護下,韃靼確實有可能就潛藏在左近……此事恐難以樂觀。”解縉搖頭道。
眾人沉默了,良久,楊魯方才弱弱的問道:“那麼……殿下。”
“我等為今之計……當如何?”
“沒法子……”朱雄英無奈的歎了口氣。“隻得先堅守……以觀局勢了。”
確實,事發突然,他們並沒有太多的底牌可打。
第二日清晨,阿紮失裡果然迫不及待的發起了猛攻,好在明軍於夜間已挖掘好了壕溝,又仰賴火銃陣勢,成功在夕陽西下之時,逼退了泰寧部的進攻。
然而一日惡戰下
來,明軍的防禦工事與火藥儲備,也已耗費的七七八八。明日裡,隻仰仗血肉之軀與潦草的壕溝,恐怕很難擋住阿紮失裡明日的進攻。
“若是再不想些辦法,那麼我等,便無異於坐以待斃了。”方孝孺懊惱道。
“可是如今,又能有什麼計策可以施為?”解縉亦是懊喪。“聽聞韃靼襲破全寧衛的消息,軍中將士,士氣已經有所波動。”
“我等兵力本就遠遜於阿紮失裡……此消彼長之下,便有尋常計策,恐也難以奏效。”
朱雄英突然腦子一轉,想到了一個計策來。
“兩位先生,你們說,若我等拉攏脫脫,讓其去乾擾泰寧部軍心,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