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人麵色一變,曹淵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二話不說抬手直接一拳,砸在了那人的鼻梁上。鄧家人養尊處優多年,何曾遇到過這樣的事?
曹淵這一拳砸完,他甚至還沒想起呼救,而是愣愣的癱倒在地上,任鼻血橫流。曹淵又上前一步,將這人像拎雞崽一般的拎在右手上,他才記起驚叫來。
“來,來人,快來人!”他驚叫道,曹淵伸出左手,直接抽了他一巴掌,“叫個甚叫,老實些!”
外邊廂,一眾鄧家豪奴已經衝了進來,但三名大明軍卒攔在門口,抽出藏在懷裡的短刀,這些豪奴竟沒有一個人敢進來。
“大,大王,有話好說……”這位鄧姓士族也拿捏不住他人上人的姿態了,鼻血長流,帶著哭腔的對著曹淵打躬作揖。隻是因為人還被曹淵拎在手中,懸在空中作揖的模樣怎麼看怎麼有幾分奇怪。
“大王若是求財,我鄧家倒還有些許家資……”
“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爽快人。”曹淵笑道。“既如此,你家的金銀都藏在何處,便帶著爺爺我去看看好了。”
這鄧姓士族,以為曹淵是個從大明來的,膽大包天的巨寇,他的命捏在曹淵手裡,倒也不敢多說什麼,忙嗬斥門口的家奴帶路到後宅去。曹淵人質在手,也不畏懼,向著守在門口的同伴使個眼色,而後對那人道:
“爺爺我還有些兄弟正候在城外,聽說這清化府,你鄧家能說了算?”
“我那些兄弟想進城來樂嗬樂嗬,鄧老爺應該會準允吧?”
“準允,啊不,歡迎!”被曹淵拎在手裡的鄧老爺看了看曹淵砂鍋大的拳頭,很識相的擠出了個難看的笑容。“歡迎之至啊!”
“嘿,你倒是答應的果斷。”曹淵冷笑道。若他真是什麼為非作歹的巨寇,隻這姓鄧的答允讓他的“兄弟們”入城,清化府的百姓們就要遭了無妄之災。這姓鄧的如此“識相”,可見平時也沒將百姓放心思裡。
曹淵又挾持著這人,讓他派一個人隨著兩名親衛去接那一百多兵卒進城。自己則和黎利以及剩下的人手,押著這人,往後宅去了。
進了後宅,這鄧姓士族在後宅書房裡鼓搗了半天,掏出一張兩千兩的大明寶鈔,道:“大王,我鄧家的積蓄,都在這裡了……”
曹淵冷笑一聲,接過那張寶鈔,轉過頭對黎利道:“看到了麼,這些家夥,大聰明沒有,小聰明卻是不斷的。兩千兩,以為我們是叫花子。”
那姓鄧的發起抖來。
“還知道拿我們大明的寶鈔。”曹淵麵色如常,抽出刀子在那人的脖子上晃了晃。“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可想明白了。”
“是,是,大王恕罪.”這鄧姓士族瑟瑟發抖,原以為兩千兩,就足夠教這些人開眼了,竟然還是個見過世麵的。
“我隨殿下在西邊,見的最多的就是這種人,以為自己累世富貴,就高人一等,端著架子。”
“實際上,都是紙老虎。見了刀子,就現了原型了。心性比之最卑賤的奴隸還不如,沒什麼好怕的。”
黎利點了點頭,心中若有所動。
“走。”曹淵道。“再敢糊弄,老子剝了你的皮。”
說著,拿著刀在那人臉上劃拉了道口子。
“是,是……”
雖然隻是一道小小的口子,卻已是嚇得此人魄散魂飛,也不敢做在作什麼妖,老老實實的將曹淵和黎利帶到了一處地窖口。
曹淵押著這人下了地窖,上來之後,神情第一次有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