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是安夏見過最不像臥底的臥底。
哪怕對方留著胡子,看起來依舊帶著幾分學者的儒雅,不像是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反倒像是街頭處的流浪藝術家。
按照琴酒的話來說,對方全身都是“老鼠”的味道。
在這樣的情況下,琴酒沒有動手,完全是因為沒有實際的證據,再加上組織也並不介意利用彆有用心的人做事。
可惜表麵上的相安無事很快被打破,致力於給組織添堵的安夏自然順水推舟的幫忙。
但也不是沒有代價。
比如被某隻發瘋的狗咬住威脅。
物理意義上的咬住,安夏甚至懷疑琴酒是不是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學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否則怎麼會越發狗言狗語。
“就這麼喜歡那些老鼠?”
這話像是被他硬生生擠出來的,安夏覺得他隨時都在斟酌著聽到不滿意的回答就咬自己一口。
“很臟。”
她伸手把人的腦袋推開,不知道是在說誰但在有心人耳中就是意有所指。
“嗬。”
琴酒冷哼一聲,轉頭咬住了她另一邊完好的脖頸。
安夏覺得琴酒大概是做任務魔怔了,把她的脖子當成鴨脖來啃,實在可惡。
“你猜那隻老鼠會怎麼死?”
他的嗓音中帶上了幾分躍躍欲試,像是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他口中蘇格蘭的屍體。
真變態。
反正她是不可能配合他的,她側臉咬住他的臉頰肉惡狠狠道:“彆忘記你是誰的狗。”
*
離開東京一段時間,需要再見麵的人大概從這裡可以排到巴黎(bushi)繁忙的見麵之後,她見到了九頭龍智生,對方還有一個身份,她的白月光初戀。
當然一個合格的白月光在出現之後就不是白月光了,她現在心如止水。
他一頭金燦燦的頭發看起來熱情又陽光,加上精致立體的五官就好像太陽神阿波羅一般。
當然他給人的感覺亦是如此,自由且肆意,總是拉上故作嚴肅的修羅去挑戰新鮮事物。
畢竟對方總是讓人難以拒絕。
哪怕現在也是。
起碼修羅覺得麵對現在的場景,他不應該在這裡。
他的搭檔體貼的給他的救命恩人夾菜,難得扭捏沒了以前那幅意氣大方的樣子。
或許這就是戀愛中的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