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終於得到自由。
雖然胳膊仍然是麻木的,但是她還是第一時間撲到了村長腳邊。村長媳婦李劉氏被長輩跪得不自在,彎腰想要將劉氏拉起來。
劉氏卻扯著村長的長衫自顧自地哭訴起來,“村長,看看我臉上的傷,顧家人真是欺人太甚,欺辱我一個寡婦無人支撐門戶,你大伯去得早,這麼多年我一個婦道人家多虧你們夫妻照應,這一次顧家人實在是欺人太甚了,你那三個兄弟到現在躺在醫館內,你可要一定要替你嬸子做主啊。”
村長聽了劉氏的哭訴,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顧劉兩家愛向來有恩怨,他不是不知道,這一次也是顧家人出手太重傷了劉氏的三個兒子,不然她不會這麼狗急跳牆。
若是今天他沒有同時收到那三封信,或許今天真的可以利用自己的職位之便,徹底將顧家人從清河村抹去。
見村長遲遲沒有反應,李劉氏先忍不住了,“當家的,你就幫幫嬸子吧,她確實很可憐,顧家人也是欺人太甚,劉家三兄弟都折他手裡了,要是你在縱容顧家人為所欲為,嬸子真的要沒有活路了。”
村長看了看顧奉行,目光又在院子裡找了一圈。
像是在尋找什麼,最終開口,“我記得你們顧家這次回來,是帶了一個丫頭回來的,她人呢?”
村長的這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
按理說,作為劉家女婿,他應該會第一時間幫劉氏說話,即便村長和劉家沒有這層關係。
雖然一開始是劉家三兄弟要找顧老大的麻煩,但最終結果是劉家吃了虧,顧老大在這件事情上也占理。
所以按照顧奉行的猜想,村長這次出現,於情於理都是會站在劉家人那邊的。
可他沒有,反而一開口就問圓月。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不僅是他懵了。
就連哭得肝膽俱裂的劉氏,以及劉家眾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劉氏不甘心地抹了把眼淚,瞳孔地震地問道:“村長?你剛才說什麼?”
劉家人:“村長剛才提到顧家的丫頭?怎麼毆打劉家三兄弟也有著丫頭的份兒?”
“若是真有那丫頭的份兒,是不能輕易放過她。”
而後義憤填膺地衝著顧老大道:“快點把你家丫頭交出來!”
“村長都來了,還想藏著掖著不成?”
劉氏心裡卻大感不妙,劉家其他人後或許不知道,但是顧家那個丫頭她是親眼見過的,不過隻有三歲半,是個還要人抱的小豆丁。
要說那丫頭邪門兒得很,她到時相信。
可若說她會出手打傷自己兒子,簡直是天方夜譚。
果不其然,顧老大嗤笑一聲,“你們劉家人簡直蠢得讓人心酸,我閨女還是個奶娃娃,他能打傷你們劉家人?”
顧老大此話一出。
劉家其他人了眼,“既然隻是個小孩子,那村長為什麼一來就無視劉家眾人卻要提起她呢?”
“難道是這個小丫頭有著什麼過人之處?”
“或者是她身份不一般?”
“不可能啊?若真是大有來頭,不會住在這個破土坯房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