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順著劉樂天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看不知道,這一眼幾乎給自己嚇尿了。
韓獻本人他是沒見過,可是在縣衙的的桌案上,曾經目睹過韓獻的畫像。
這人可不就是和畫像上那人一模樣嗎?
模樣神態,就連眼角的細紋,幾乎都是一模一樣。
幾乎是撲通一聲,就給跪下了,“韓、韓夫子!”他想直呼其名,但是不敢,他雖然曾經貴為太傅,但三年前已經辭官,叫官職也不合適。
韓獻冷哼一聲,“叫我韓獻就行,什麼夫子不夫子的?我可不記得有你這麼老的學生!”
其實村長完全沒有必要行禮,韓獻現在沒有官職在身,隻不過是世子請的先生而已,身份是貴重了一些,可遠沒有到下跪的程度。
隻是他這一跪,簡倒是將劉家人給嚇懵了。
劉氏也終於察覺到不對,“侄女婿?你、你說他真是龍王世子的教書先生?”
劉大壯心有餘悸,還抱有一絲僥幸心理,躲在劉樂天身後探出半個身子道:“不、不可能吧,顧家怎麼可能認識這種大人物?”
村長聽得手心冒汗,喝道:“閉嘴!還不快和韓夫子道歉!”心道,你知道個屁,就這還不是顧家認識的最厲害的人物呢。
得虧自己過來看一眼,這要韓夫子要是真將人給打了,憑容王的身份,抬抬手就能讓整個清河村消失不見,更彆說劉家和自己呢。
劉氏還想犟嘴,“憑啥給他道歉啊,他……”
村長簡直要氣瘋了,之前他就是護著這家人在清河村橫在走了七年,才養成了他們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眼下要是真將人得罪了,整個清河村都會吃不了兜著走。
“還不閉嘴!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不知悔改,人家韓夫子為國立功,如今又貴為容王世子的先生,是不是要真個清河村的人給你們劉家陪葬你們才安心!”
村長這麼一吼,劉家人終於意識到自己闖了禍了。
劉氏的氣焰也終於滅了下去,看著韓獻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村長道:“是不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信不信明天我直接收了你們的磚瓦廠的院子!”
這就話,算是拿了劉家人的七寸。
劉氏硬著頭皮上前,麵色極其僵硬的衝著韓獻道:“韓、韓夫子,剛才是我們不對,我現在想你道歉!”
韓獻正了正衣襟,一甩袖子,他懶得搭理這夜叉般的女人。
“你道歉有什麼用,誰闖的禍誰負責!”
村長以為韓獻說的劉大壯,趕緊衝他使了個眼色,“一點眼力見都沒有,你還不趕緊過來道歉!”
劉大壯畏首畏尾的站出來,還沒開口,韓獻直接叫停:“打住,朽木不可雕也,誰稀罕你的道歉!”
不僅不村長聽了這話懵了,就見顧家人也不解,他們剛才明明看見劉大壯扯著衣領要揍他,按照正常思維,劉大壯給韓獻道歉也是應該啊。
劉大壯熱臉貼冷屁股,被嫌棄了。
反正他倒是無所謂,左右他也不是真心想道歉。
村長注意到,韓獻的目光落在劉樂天和劉樂言身上。
立刻反應過來,“是不是你們兩個闖禍,惹得韓夫子生氣!還不快過來給夫子道歉!”
劉樂天不太情願地看了看自己爹和劉氏,扭動著身子往前走了幾步。
剛要開口,卻被韓獻製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