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軍開門見山:“您的孫女,十年前就自殺了對吧。”
原本帶著希望的老太太一下子灰敗了下來:“是啊,你們是因為這件事來的嗎?”
“對,這次直播就與永信中學有關,我們想調查一番,然後為那些學生伸張正義。”劉麗麗元氣滿滿的安慰著老太太,這並不讓人感覺厭煩,反而給這個房間增加了一些溫情。
老太太瞬間跪下來了:“當初我生病住院,誰知道那兩個天殺的東西啊,是夢兒的姨,趁我不在就把我的孫女送去了那種地方,他倆的孩子也被送進去禍害了,早知道這樣,我寧願出去撿垃圾,也不要那兩個畜生一分錢。”
老太太和劉麗麗講起了自己的故事,與此同時,李軍從屋外走出去,他小隊的隊員發消息告訴李軍,和直播玩家組隊打算逃離學校的其餘幾個清醒的學生家長也被找到了。
“隊長,那些家長都看過直播,也都知道自己孩子的事情,但是他們說法不同,有的希望孩子逃出去,有的不希望,而且我們從走訪過程中,知道了一件事。”
“永信中學關門後,一些家長由於自身對孩子教育的需求,很快,這裡有個秘密的教育基地建立了,現在我和其他小隊成員就在那個秘密基地附近,那是個小院子,裡麵確實有孩子在跑步。”
李軍下令,不管是什麼學校,隻要發現有虐待孩子的情況出現,一律關門抓走等待審判。
“隊長,那些人說自己有xx領導下達的營業許可。”
“什麼保護傘都無法撼動他們已經犯罪的事實,”李軍站在新·永信中學的小院子中盯著從地下室上來的孩子們,這群年輕人已經被虐待到麻木,就算問他們苦不苦,累不累,孩子也會強忍著委屈留著眼淚說不哭不累。
更有一些徹底被家庭拋棄的孩子,已經將這個小學校當成寄養所一樣的地方了,家長出去工作,孩子周六日或者放假,都會被家長圖省事帶進這個學校裡受折磨,就算這群孩子再怎麼祈求父母,也是沒用的,因為他們還不到掙錢的年紀,根本逃脫不了父母的掌控。
在李軍一個多星期的努力下,整個小城市的類似永信中學的學校全部關門,不管是相關負責人還是送孩子進學校依舊執迷不悟的家長,全部送進監獄。
有的家長覺的,這樣實在是太過了,外人怎麼能理解養孩子的痛苦呢,孩子不聽話,他們當時無助的感覺誰能明白,孩子不懂事不聽話,他們怎麼教都不聽,不是玩手機就是出去上網,就是不聽話,一些家長說著說著自己還委屈的哭了出來。
“這不是你們迫害孩子的借口,如果這麼苦,當時為什麼還要生呢。”幾個小警察根本藏不住自己的心情,不屑和鄙視都浮現在外麵,然後將一群家長送上了警車,幾個家長還在罵,總說自己的不容易,婚姻失敗居然也能成為借口。
“有沒有一種可能,正是因為你們失敗的婚姻和糟糕的個性,你們的孩子才會變的不願意與你們交流呢。”王麗麗的一番話讓車內所有家長都沉默了。
路的兩邊是那些孩子早就死去的家長,李軍都不知道這群人過來乾什麼,孩子死了十年了,跑到他麵前流眼淚,肯定有事情。
“長官,你說如果這次遊戲勝利了,我那孩子從學校出來,是成為靈魂往生,還是回到家裡見我呢。”某個家長無神的看著這一切,“我們幾個永信中學十年前受害者的家長商量了,如果孩子離開學校會徹底消失往生,那麼就不要讓他們離開了,就讓那個玩家女孩子自己一個人走吧。”
李軍沒有回答任何一個人的問題,他隻做著自己的事情,當劉麗麗送完最後一批孩子上了通往心理療愈學校的大巴車以後,李軍也要坐車離開這裡回去寫報告了,那幾個家長如同喪屍全部圍在了李軍車的周圍。
他們拍打著車床,祈求李軍作為國家這次行動的代表,能讓他們和裡麵的孩子說上幾句話。
“長官,我們知道直播彈幕是有你們管得,所以我們就算發彈幕也會被你們刪除,但是我們幾個家長真的好想我們的孩子啊,就讓那個玩家通關遊戲後,代替我們和孩子們說幾句話就行。”
李軍發動了汽車不管不顧的準備離開,一群家長就在後麵追著車,其中一個年紀比較大的婦女抱著一個少年的遺像,追車追的鞋子都掉了。
“求求你了長官,讓我和我的兒子說聲對不起也行啊!求求你了!”
劉麗麗坐在副駕駛,她有點不忍心:“有的家長對孩子充滿了仇恨巴不得甩掉拖油瓶,可是又有的家長明明對孩子的愛是真實的,但為什麼做出那種殘忍的事情呢。”
“誰知道呢。”李軍開車的速度變快了,逐漸甩開了那群追車的家長們。
“現實世界和詭異世界時間是不同步的,如果那邊世界的一切都是現實世界的投影,我們這麼做就是有意義的,隻能祈禱了。”